昨晚到南月灣已經很晚了,等譚鬱堯趕回去恐怕就要接近凌晨三點,鹿彌就主動邀請他留宿住了下來。
或許是分開一段時間的原因,兩人都有些擦槍走火,躺在一起的時候不知覺間就吻了上去,到後面一發不可收拾。
本來腦子就混沌一片的鹿彌在經歷一場床事之後就更加糊塗了,一覺醒來以為自己還在唐溪染家,把昨晚的事全給忘了。
好在譚鬱堯沒計較,他掀開被子起床,伸手拿起桌上的腕錶看了一眼,皺眉道:“十點了。”
鹿彌摟著被子不以為意,“昨天睡得晚,肯定起不來那麼早啊。”
譚鬱堯沒說話,抬手把腕錶重新戴好,然後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
他動作慢條斯理,身子又健碩有型,觀看他穿衣簡直是賞心悅目。
穿戴整齊後,譚鬱堯轉身對著鹿彌說,“我回公司了。”
沉溺在美色中的鹿彌聽到這句話一個激靈清醒了,“你不是請病假了嗎,公司的事不應該由你來做啊。”
譚鬱堯站定看著她,“某人昨晚給我攬了一個大活,轉頭就忘?”
鹿彌這才反應過來,譚鬱堯是要去忙裴述的事,她有些扭捏地朝譚鬱堯眨眨眼,“不好意思,腦子斷片了。”
譚鬱堯冷冷哼了一聲,又看了鹿彌幾眼後轉身開啟門離開了。
看到門被關上後,鹿彌張開雙臂躺在床上,靜靜沉默一會後,猛地捲起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
“鈴鈴鈴——”
就在她抱著被子撒癔症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鹿彌把腦袋從被子裡抽出來,伸長手把手機夠了過來,拿住一看發現竟然是裴述打來的。
大機率是說唐溪染的事。
鹿彌接了電話,“裴總早啊。”
“早,我看過了早餐時間才打過來的,沒有打擾到你吧。”裴述說話還是那般儒雅動聽,讓人如沐春風。
鹿彌搖著頭說,“沒有,我早就醒了。”
“嗯,那就好。”
後面沒了話音,鹿彌有些奇怪,她坐正了身體,詢問道:“裴總找我應該不只是說這些吧?”
“對。”裴述沒有遮掩,坦然道:“我可能需要你幫一個忙。”
“是關於溪染的嗎?”
“沒錯。”
“那你直接說,溪染的事就是我的事。”
電話那端先是安靜了一會,裴述組織了一遍語言後開口。
“我把顧擎昊運貨的貨輪炸了,他現在應該已經聽到風聲準備跑路,但是我派人盯住了所有的卡子口,他插翅難逃,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一個人幫他,他就可以逃出生天。”
鹿彌微微眯著眼,隱約猜到了那個人,她開口道:“商逸。”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