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時怎麼沒見你穿這麼隆重?”
兩人捱得太近,譚鬱堯的手也不老實,耳朵是鹿彌的敏感區,譚鬱堯次次都會緊貼著說話,刺激得她身子止不住地發軟。
像是以牙還牙,鹿彌也貼近譚鬱堯的耳邊,語調婉轉,“如果你想看,我天天都穿。”
譚鬱堯安靜了下來,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鹿彌就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譚鬱堯提起來放在了梳妝檯上。
譚鬱堯抵住她的額頭,手臂撐在兩側,“哄我可以,但你最好保證一輩子不露餡。”
看來還是沒有放下芥蒂。
鹿彌定了定心神,透過剛才的大膽嘗試,她意識到了譚鬱堯很吃這種溫香軟玉的嬌嗔味,於是再接再厲。
胳膊再次環住譚鬱堯的肩膀,鹿彌把腦袋枕在他的胸口,眼睛溼漉漉的,用著委屈的腔調說話。
“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如果我對商逸還有感情的話根本就不會嫁給你啊。”
譚鬱堯的眸色微頓,剛準備張口說話就被鹿彌打斷了。
“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你是不是會很有面子,我為了你辛辛苦苦折騰了一上午,你不犒勞我就算了還兇我,真討厭……”
說完,鹿彌還適時地掉了兩滴眼淚,看起來真像是委屈到不行了。
譚鬱堯的雙眸掠過鹿彌梨花帶雨的臉,冷硬冰霜被化去少許,慍色也稍顯消退,但態度仍不冷不淡,輕哼一聲。
“知道了。”
鹿彌抽泣著抬眼,感受到了譚鬱堯的情緒變化,緊接著開始趁熱打鐵,趴在他的胸口盡顯嬌弱姿態。
腰上的嫩肉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緊接著譚鬱堯聲音響起,情緒略微好轉,“別撒嬌了,該走了。”
鹿彌惴惴不安的心徹底放下。
譚家老宅是一所依山傍水的大莊園,有著幾百年的歷史了,譚家的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譚鬱堯是第一個離經叛道分門別住的子嗣。
車門開啟,鹿彌輕輕把手放在了譚鬱堯的手心,提著裙襬下了車。
路上,譚鬱堯的步伐走得很慢,鹿彌踩著高跟鞋也能跟得上,走著走著她就意識到譚鬱堯是故意放慢速度的。
看不出來這個冰疙瘩還挺有心。
兩人一路走進去,走過一條漫長的鵝卵石路終於見了正廳的大門。
門口站著兩個門童,為二人開啟了大門。
屋裡面氣氛很熱鬧,歡聲笑語間夾雜著麻將的碰撞聲,男人女人的聲音揉雜在一起只聽著音聽不著意。
但這一切都在譚鬱堯出現後停下了。
大廳裡的人紛紛回頭,一時間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沉默之中。
譚鬱堯習以為常,帶著鹿彌徑直向裡走去。
短暫的安靜過後,氣氛又開始熱絡起來。
說是家宴,其實是跟譚家沾點關係的親朋好友都來了。
屋裡麵人滿為患,比婚禮還熱鬧。
置身於這種環境下,面對著一屋子陌生人,鹿彌有些緊張,面上依舊光彩照人,私下卻下意識地抓上了譚鬱堯的手心。
譚鬱堯視線垂落,只盯了一瞬,便移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