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唐溪染的電話,鹿彌眼神冷冷地,安靜聽著她說。
“商逸也忒不是個東西了,他一面跟鹿顏好著,一面擱外面找未婚妻,幹這種騎驢找馬的事他也不嫌麻煩,直接娶了鹿顏得了,渣男賤女湊一對!”
鹿彌抽著煙冷笑,要是商逸真娶鹿顏,她一定包個最大的紅包送過去,連帶著把倆人一起收拾了。
但她沒預想錯,商逸不會娶鹿顏,他還會尋找其他的擋箭牌,重複鹿彌上輩子的厄運。
撣了撣菸灰,鹿彌問,“知道是誰嗎?”
“這還真不清楚,商家把訊息捂得忒緊了,蚊子都叮不進去。”
那還真是可惜了,鹿彌本能地為那個女孩感到同情。
她明白一切的真相,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孩跳進火坑她做不到,但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多一事又不如少一事。
反覆思考下,鹿彌覺得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沉默了一會把煙按熄在了菸灰缸。
轉眼到了參加譚家家宴的日子,時間定在了下午的三點。
譚鬱堯上午去了公司,午飯也沒回來吃,給了個訊息半小時後到。
鹿彌對著鏡子檢查著身上的裝扮。
漆黑的長髮被束成一個髮圈,露出修長纖細的天鵝頸,戴著一條澳白的珍珠項鍊,襯得膚色白皙如雪。
身上穿著一條抹肩純白緞面魚尾裙,整條裙身繡著暗紋,在光束的照耀下釋放出波光粼粼的效果。
她對著鏡子把耳環扣好,轉過頭時看到房間門被推開,譚鬱堯邁步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鹿彌笑著開口。
譚鬱堯的視線鎖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形立在原地,他眸色漆黑如墨,眼神中蘊藏著數不盡的深意。
鹿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試探地看了他一眼後,怯怯地問,“好看嗎?”
“好看。”
話語是誇讚的,但語氣卻猶如十月寒冰。
鹿彌微微一頓,意識到譚鬱堯的情緒不對。
面對譚鬱堯陰晴不定,變化莫測的性格,鹿彌總是會沒有把握,她朝著譚鬱堯走近了兩步,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譚鬱堯視線垂下,彷彿淬著冰渣的眼神靜靜地盯著她,“打扮得這麼漂亮,不是給我看的吧?”
一瞬間鹿彌警鈴大作,這一秒鐘她意識到了譚鬱堯的情緒來源於哪了。
今天的家宴譚鬱堯特意強調過商逸會來,所以看到她盛裝打扮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她是為了見商逸穿的。
但事實上這是鹿彌第一次正式陪著譚鬱堯出席,所以才會刻意打扮,免得兩人看上去不搭。
這麼做無可厚非,只是她忽略了譚鬱堯深重的疑心。
身上的冷汗冒了一層後,鹿彌強行鎮定下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慌亂,不然有理也說不清。
安靜了很長時間後,鹿彌咬著牙鼓足勇氣,抬起胳膊圈住了譚鬱堯的脖頸。
譚鬱堯微微皺眉,但沒有推開,眼中的陰鬱散去幾分添上幾分疑惑。
鹿彌前進一步,柔軟的身體緊貼住譚鬱堯硬挺的胸膛,歪著腦袋,臉上掛著甜膩的笑容。
“誰說不是給你看的,我就是為了你才打扮的。”
這樣的親暱動作讓譚鬱堯的身體有著明顯的僵硬痕跡,他的態度隨著鹿彌的話音落地慢慢有所緩解,但依舊沒有多少好臉色。
扣住鹿彌的腰肢,譚鬱堯低頭湊近她的耳畔,鼻息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