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將她千刀萬剮,便是丁春秋也沒有她這樣惡毒啊。”
雖然丁春秋自己也感覺葉二孃比自己惡毒,但這樣一比較,只覺得自己分外的彆扭。
黃麟伸手往下點了點,在場群雄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此時他們竟絲毫不覺得黃麟橫插一手有什麼不妥之處,若是這樣的事情都感覺不重要,那世間就很少有事情是重要的了。
黃麟接著道:“若是有一人明知這葉二孃做盡這等惡事,他只要出來說一句話便可讓葉二孃放下執念,但對方一直顧慮自己的身份而不敢開口,任由葉二孃為惡近二十載,大家說這樣的人該不該與葉二孃同罪?該不該殺?”
群雄聞言更加的怒不可遏,道:“殺!殺!殺!”
喬峰聽到這裡也忍不住上前詢問道:“還請少俠明示,此人是誰?”
黃麟並沒有立刻回答喬峰的話,而是看向癱坐在一旁的葉二孃喝問道:“葉二孃,你還不說嗎?”
葉二孃看著周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眾人,第一次感到了無比的恐慌,哪裡還有剛剛對虛竹說那話時的囂張。
她不是恐慌自己有可能會被人殺死,而是恐慌她心中那人被自己牽連,導致聲名盡毀。
葉二孃結結巴巴地反駁道:“不......不是的,不關他的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自己要做這一切,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葉二孃的話沒有任何人相信,因為她的表情已經將她出賣了。
她控制著自己的目光,將它死死盯著虛竹,不讓它轉到其他方向。
黃麟見狀看向少林弟子的身後位置,嘴唇微微動了動。
沒多久少林弟子身後,一個黑衣僧人擠出人群來到葉二孃的身前,緩緩道:“你這孩兒是給人家偷去的,還是搶去的?你面上這六道血痕,從何而來?”
葉二孃突然變色,尖聲叫道:“你……你是誰?你……你怎麼知道?”
黑衣僧道:“你難道不認得我麼?”
葉二孃尖聲大叫:“啊!是你!就是你!”
說著她縱身向黑衣僧撲去,一掌便向對方打了出去。
而且葉二孃這一掌毫無保留傾盡全力,身上更是沒有絲毫的防護措施,便是一個只學了一兩年武功的初學者也能將她一掌打死。
顯然葉二孃此時已經有了赴死的心理,她認為只要自己一死,便能將玄慈保下來。
然而黑衣僧並不想讓她得償所願,只是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手中輕輕一指點出,便將葉二孃定在了原地。
等到一切做完,黑衣僧才道:“不錯,你孩子是我搶去了,你臉上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葉二孃被定住了身形不能動彈,只能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搶我孩兒?我和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這一十七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為什麼?為……為什麼?”
黑衣僧卻並不回答對方的話,只是指著虛竹問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葉二孃全身一震,道:“他……他……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