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足以壓垮意志、碾碎膽魄的洪荒霸氣,如同無形的山巒轟然降臨!
李雲睿被這股氣勢給震懾的瞬間臉色有些發白,徐來這才慢慢收起了真元,鎮嶽陷入了平靜。
燕小乙,世間唯一的九品上高手,他的弓的強度大概是相當於八十石左右,而巴雷特則相當於百石弓。
而此刻徐來手中這把弓則是一把複合弓,也是百石弓,其滿弦威力即便是與巴雷特也不相上下,而且因為是複合弓的緣故,實際上,想要拉開它需要使用的力量可比此刻燕小乙的那把玄鐵弓要輕鬆多了。
這把弓交到燕小乙手中,對於他來說,那便真無異於如虎添翼,甚至有了它,再讓他和範閒對狙,那勝負還真猶未可知了。
“此弓對小已來說的確有如神助,不過你確定要把它交給我而不是你親手交給燕小乙?你要知道,燕小乙可是我的人,既然這把弓能威脅大宗師,難道你就不擔心將來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李雲睿稍微平復了一下後,看著徐來隨手把弓又扔到了床下開口說道。
聞言徐來看著李雲睿卻笑了。
這笑容讓李雲睿有些不自在。
“知道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在於什麼地方嗎?”徐來笑著問道。
李雲睿盯著徐來眼睛沒說話,眼眸在近乎於黑暗中有些發亮。
“他是用人不敢不疑,而我......”徐來看著李雲睿說;“我最敢的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沉默。
安靜了許久。
“我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被人如此信任的感覺,也從沒有如此信任過別人。”李雲睿輕聲說道。
她出身於皇室,從小接觸的便是爾虞我詐,接受的就是要時刻懂得知進退,而現在她忽然從心裡生出一種,自己即便是在這人面前一點都不知進退,這人也只會寵溺的笑笑旋即便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感覺。
這原本應該是她十八歲該感受到的東西,但現在,她已年過三十,早已自認為看透了世間真諦,可此刻忽然就是有了這種奇妙到讓人忍不住沉淪的感覺。
------------
範閒是被慶帝又招呼進皇宮的。
而見到慶帝時,慶帝罕見的沒在自己那專屬皇帝的辦公室搞研究,反而在御花園中看著一片紅色花瓣的春菊。
“範閒,你覺得今年這菊花開的如何?”慶帝並沒有回頭便已知範閒走到了自己身後,開頭問道。
範閒自然也不意外,頗為恭敬的說道;
“陛下御花園中的花自然是這世界最好的。”
說完,範閒看著那些開的真的非常不錯的春菊。
品種不少,他並不太認識,但確實好看。
慶帝聞言忽然側頭看向範閒,他眼神深邃,目光中似乎是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
面對這個眼神,範閒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自然不會懷疑慶帝的目光從此菊花轉移到彼之菊花上。
但......
他有了些許猜測,心裡則快速的思索著對策。
不過若真是如此,雖是意料之外,但卻也不是沒有利用的機會。
“這些菊花是曾經一位故人種下的,一位我對不起的故人。”良久,慶帝開口說道。
“這世間竟然還有讓陛下心中覺得對不起的人?”範閒沉聲說道。
其實他也並不認為慶帝是對不起葉輕眉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