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也只是取捨不同罷了。
並且,這些時日他也詳細的瞭解過葉輕眉做過的那些事兒。
憑良心說,是個帝皇都忍不了這種人的存在。
包括他範閒自己若是和慶帝一樣的處境,怕也會和慶帝一樣的選擇。
“有,且僅有兩位,一位是那位故人,一位是那位故人之子。”慶帝聲音變的有些遙遠,他似乎在對著過去說話。
範閒沉默了。
他確定了,慶帝這就是想攤牌。
慶帝回味了好一會後。
“想聽聽他們的故事嗎?”他才開口又說道。
“陛下若願說,那自然是臣的榮幸,臣洗耳恭聽。”範閒恭敬說道。
他是絕對不能暴露出他已經知道發生過什麼的,
慶帝看著範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這絲複雜是真的,畢竟眼前之人也真是他兒子,半晌才說道;
“其實說起這事來,只能朕是個不合格的皇帝,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聞言,範閒沒有接話,等待著慶帝自由發揮。
“二十來年前,那時朕還不是皇帝,而只是一位王爺的嫡子罷了,當時朕也沒有什麼得取天下之心,而最大的愛好只是喜歡遊歷天下看看各種的新鮮事,那時雖然沒去過多少地方,但那幾年卻是沒少長見識,直到有一日朕到了儋州遇到了一位奇女子。”
“儋州!”範閒一愣,喃喃重複。
他沒想到,自己那個親媽和這人的相遇竟是在儋州。
範閒心裡有些苦笑,這儋州看來和自己不是一般的有緣,而且那老太太似乎也知道什麼,只是沒告訴自己罷了。
她是想保護自己。
想起老太太範閒不禁心裡一暖。
這個世界讓他真心惦記的人不多,這老太太便是其中之一。
“對就是儋州,你長大的儋州。”慶帝看了眼範閒說道。
範閒微微躬身沒說話。
慶帝繼續說道;
“這位奇女子真的很奇,能稱天下第一奇女子,她教會了朕很多東西,甚至也可以說是她一手把朕變成了皇帝。”
這點倒也是,範閒也知道沒有自己孃親的那把巴雷特,眼前真不可能坐上這皇位。
“當然,想要登頂大寶之位,單單靠著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若是說只靠她自己,朕也說不出口。”慶帝又說道。
範閒點頭,政斗的殘酷性自然不必多說。
“看來你能明白,如此朕倒是很欣慰。”慶帝說道。
“憑一人不可成事,臣這段時間對此有了些許瞭解。”範閒輕聲說。
“不錯,的確是憑一人不可成事,而當時幫朕最多的另外一人則是當今的皇后,當時朕也已經定好了親事,她是朕的表妹,也是當時在慶國之中最有權勢的幾個名門望族之一。”慶帝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