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造孽啊。
這是真的造孽,徐來眼神有些憐憫又多了些堅毅,這些都是自己造的孽,都要還的。
至少這一次造下的孽是一定要還的。
船沒有再繼續行駛,在最近的渡口就近停船。
船上只派了一個小廝前往最近的衙門去報案。
直到衙門官差挨個登記了之後,才逐一下船。
然後衙門仔細的檢查每一個人,當然徐來不在此列。
他是侯府嫡次子,身份尊貴,只是登記了一下後,便沒人再敢打擾他。
略微思索以後,徐來當即承諾了代替袁家告訴盛家後和袁文純大娘子告辭,他們被查清了肯定是要掛白綾回汴京的,可自己還有事要辦。
衙門還是挺懂事的,給他找了一艘新船,讓他繼續趕路。
船艙內。
徐來沒有離開袁家的一點笑意,在他身前,站著石頭和田威還有一個小廝智闕。
就只剩自己人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石頭看著田威滿眼疑惑,但沒敢開口。
“唉,距離揚州還要多久?”不再瞎想,徐來把心裡的念頭壓了下去問道。
“公子,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石頭回道。
半個時辰也就是大概一個小時,徐來點頭。
他是下了船後直接找衙門要的船,大概耽擱了一個時辰。
本來按照路程應該是在辰時快到巳時左右到的,現在到了估計要到午時了。
揚州碼頭,船靠岸了。
徐來下船就看到了一群人在焦急的眺望河面,看到隨處可見的紅布,徐來知道這應該就是盛家的人了。
“兄臺,請問可是盛府之人?”徐來直接走到被一群小廝現在身後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前問道。
“兄臺有禮,我們正是盛府的人,盛府盛長柏見過兄臺,敢問兄臺有何事?”少年回禮,問道。
“汴京寧遠侯府顧廷燁見過盛兄,我特來幫忠勤伯爵府袁家傳個訊息。”
盛長柏一怔問道:“原來是侯府公子,則城失禮了,兄臺請講。”
他有些意外,侯府公子,這真讓人出乎意料。
“則城稱呼我為仲懷就好,忠勤伯爵府袁家大郎袁文純在前往此處的路上遭遇不測,我替袁府特來通知。”徐來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說道。
提起一次這事,他心裡彷彿就有一根魚刺往深處刺的更深一點一樣。
“什麼?”盛長柏少年老成並沒有臉色大變的情況出現,而是皺眉道:“如此大事則城無法做主,還請仲懷中去一趟盛府可否?”
其實這有些不合規矩,寧遠侯府畢竟是侯府,哪怕盛弘見了侯府嫡子雖不見得需要怎麼謙卑但至少也要客客氣氣。
畢竟是豪門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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