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情,許輕宜怎麼都得請他一頓大的。
到了酒店,才看到時夫人也在。
時夫人衝她微笑,“好久不見,不介意我蹭一頓吧?”
“當然不介意!我最近還想找你呢,一直沒空,又怕打攪到你!”
時夫人保養得好,和他們在一塊兒越來越像平輩。
“巧了,時卿說你最近忙,我回國給你帶了禮物都沒敢打擾你,今天帶過來了。”
一個很大的手提袋,估計是個包,以及配飾。
她剛一猶豫,時卿衝她頷首,“收著吧,你不收她也會讓我再給你。”
許輕宜只得連聲道謝,最後還是收下了,承諾給時夫人免費定製個新品。
當然了,她是趁兩個人去洗手間的時候說的。
時卿至今都不知道時夫人在用定製品。
時夫人突然問她:“你們倆在一起也挺長時間了,有沒有想過結婚?”
許輕宜一愣。
她何止沒想過,都已經忘了在時夫人這裡,她和時卿可是情侶。
只得勉強笑笑,“最近都忙著搞事業,還真沒想過。”
時夫人輕輕吸氣,“也是,這事還得時卿主動張羅,到時候我問他,儘快結婚,趕在二十八之前生完孩子,你就能繼續保養,到時候五六十了還跟現在這麼年輕漂亮,年紀大了生孩子恢復慢。”
這些事,許輕宜根本沒想過!聽著極其心虛。
時夫人頓了頓又道:“還是你不想生?”
許輕宜笑得更加勉強,“孩子還是要有一個的。”
以前她害怕結婚生子,現在條件上來了,非但不排斥,還挺期待的。
時夫人跟她是有什麼說什麼,“我想著,等你跟時卿結完婚,我就離。”
許輕宜有些驚訝,“離婚?”
時夫人微笑,“是不是覺得這個年齡離婚一點必要都沒有?”
她沒敢這麼說。
陳雲舒並不介意許輕宜這麼想,“我一直沒離婚,保持這種形式婚姻,主要是為了時卿,只有他結了婚,才能把公司接過去,完全自己掌控。”
“年輕的時候,他爸外面有過女人,都在我的干涉下以失敗告終,時卿是我的寶貝疙瘩,我不允許他受欺負,繼承權不容半點差錯。”
“我犧牲自己的婚姻和幸福,不可能再拱手讓給別的女人或者外面的私生子,這是時卿作為我的兒子應得的。”
“所以你不知道,他說有女朋友的時候我多高興!”
她聽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時夫人跟孫瑾比較。
許輕宜突然覺得很愧疚。
她和時卿的一個謊言,是不是會傷到時夫人?
時夫人這麼盼著離婚、盼著自由,到時候知道他們是假的,豈不是很受打擊?
許輕宜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時夫人看向前面,微笑,“沈家二少?”
沈硯舟果然靠在走廊一邊。
許輕宜能碰到他已經不驚訝了,她是準備直接走的。
時夫人卻邀請了沈硯舟,“聽聞二少回沈氏了,我個人剛想著要不要做點投資,既然碰到了,過去聊一聊?”
許輕宜沒想到沈硯舟會答應。
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變成了三個人。
包廂裡的曾淮西和時卿都忍不住抬頭看沈硯舟。
沈硯舟倒是一點都不見外,自己拉開椅子,熟稔的坐在了許輕宜旁邊。
後來時卿出去接電話了。
“二少看起來還是沒收心啊。”時夫人似笑非笑的,“聽說回了公司,量級不小,挽救了一場災難,這麼看傳言有誤?”
沈硯舟並不在乎外面的形象,“光工作多沒意思,女人還是要玩的。”
說著,他直接轉向許輕宜,“許老闆板最近生意做得大了,生活是不是枯燥了,帶你玩玩?”
時夫人看過來,笑著,“她不行,小許乖得很,而且,她可是我兒媳,你別禍害她。”
緊接著就一句:“二少倒是可以試著禍害我。”
空氣陡然有些微妙了,只有時夫人是笑著的。
或者,也只有許輕宜知道,時夫人可能沒有開玩笑。
她長得年輕,外面偶爾會找男伴,當然也是二十幾、三十幾這個階段的年輕男性。
尤其,她現在已經在準備離婚,那多半會逐漸開始物色男朋友。
曾淮西又是一副吃瓜臉,發現每次跟她出來都挺好玩。
只有沈硯舟臉色很難描述,但也勾了勾唇,“不太行,我只玩事後不麻煩的,您這有家有室的……我這臉被打壞了也挺貴。”
時夫人笑,“那你放心,我在,別人碰不了你。”
沈硯舟大概是發現了時夫人沒開玩笑,突然不接話了。
許輕宜在旁邊也沒法接話,只覺得沈硯舟應該挺後悔跟著來了。
“輕宜?”時卿還沒掛電話,一手捂著話筒,一邊從門外探進來喊她,“你來。”
時卿叫得挺順口,沈硯舟視線淡淡瞥過許輕宜。
她從包廂出去,時卿把電話遞給他,“負責新展樓的,上回你說的特殊展架,稍微跟他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