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想,已經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再找她了。
靠在電梯壁上,她才感覺自己有一種快窒息的感覺。
很陌生,從來都沒有過。
一定是今晚喝的酒有問題,她不得不捂著胸口,慢慢蹲下,試圖緩解一點。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許輕宜沒有立刻起來,在想是不是可以找沈聿橋要許沉在國外的監控影片了。
可是餘光稍微往上抬。
看到了電梯門外的一雙鞋,她蹙了蹙眉,視線繼續往上,沈硯舟一手擋著電梯門,就那麼看著她。
許輕宜怔在那兒,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沈硯舟彎下腰,把她從電梯裡帶出去。
她試過掙扎,但是他握得很緊,在一扇門前停住,直接識別密碼鎖,然後將她攬進去,轉過身直接抵在門後。
許輕宜抽回神緒,一抹沒事找事的惱怒升起來,“誰讓你在我大門上錄指紋的?”
上次他知道密碼之後,她確實沒有換過,但也沒有允許他把指紋錄進去。
沈硯舟一個手扣著她的後腦,掌心寬大到拇指還能把她的下巴往上抬。
他答非所問:“你不是嫌我沒花樣嗎,那今晚玩點不一樣的,行不行?”
聽起來像是卑微的滿足她,可是氣息裡都是霸道和邪惡。
顯然是今晚她那些難聽的話真真切切也刺進了他的血肉。
許輕宜還想再罵他的時候,沈硯舟隨手開了一盞裡面的燈帶。
暖色的,不會亮得刺眼,只是足夠起到照明作用。
許輕宜瞥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不是她的房間,是隔壁?
她跟隔壁的大門是相鄰的,所以她剛剛才出現了錯覺。
這兩個房子區別太大了。
她的房子裝修精緻,但是很空。
但是這個房子,裝修普通,卻又非常吸睛,因為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工具。
應該是專用的健身房或者其他器具,但有些器具的外形讓她這種職業的人一打眼看過去,只會生出邪淫歪念。
尤其是那把奇奇怪怪的椅子。
沈硯舟順著她的視線,“喜歡那兒是麼?”
許輕宜反應過來他想幹什麼就皺起了眉。
但下一秒他已經用拇指頂著她的下巴吻下來,不准她躲避。
他把她揉到懷裡,極盡所能的纏吻,“你會喜歡的,我發誓。”
許輕宜根本沒辦法抗拒,她怎麼推都撼動不了沈硯舟。
她也不知道他換了多少個東西,用了多少花樣,只覺得她整個靈魂飄啊飄,快要碎了。
最後只記得那串燈帶一直閃一直閃,旁邊的條形長椅和類似八爪椅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歪倒著。
而她沒有像之前一樣脆弱,強忍著困頓,不准他碰,自己回了隔壁。
碰到了自己的床才徹底悶進被子裡。
外面的敲門聲響了好幾次,許輕宜也沒管,眼睛溼得疼。
只想睡覺。
她不知道最後沈硯舟有沒有自己按密碼進來。
夢裡好像看到他埋著頭,給她仔仔細細的擦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