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藍婪請客,喝得微醺。
工程部新招的一批設計師裡有一個長得又帥,又愛健身的男生,正跟藍婪敬酒。
藍婪對他有點印象,好像是戴放的校友,戴放還稍微給他引薦了一下的。
本來藍婪不喜歡走關係,不過這孩子確實優秀,破例給了機會。
藍婪剛準備拿酒杯,一個手憑空伸出來搶先她一步。
她一回頭,看到許沉帥氣的臉,以前沒怎麼留意,今晚這一眼,突然發現他的氣質早就變了很多。
帥氣之餘全是久經沙場的沉穩,確實比青澀小夥有魅力呢。
“許先生,要不坐著喝兩杯?”有人出聲。
到現在為止,藍氏有些人是知道許沉這個人的,但也只是知道,知道他在研究室工作,也聽說以前當過藍總的保鏢,還有點曖昧,至於他們近期的發展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都稱呼為許先生。
藍婪笑著看著他,“你替我喝不太合適吧?”
許沉思量了兩秒,“也是,那你喝。”
別人都以為許沉會把酒杯還給她,但不是。
他只是把嘴裡的酒給藍婪還回去。
藍婪下巴被他握住的時候,心裡就驚了一下,好歹是這麼多人在場,但她又不能直接揮開他的手,不然肯定記仇。
只能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許沉在眾多人的面前得逞的使壞,宣告自己的地位。
之前藍氏那幫心懷不軌的老人被許沉清了一大批之後,現在藍氏注入了不少新鮮血液。
年輕人們可沒有那麼迂腐,看到老闆被強吻渡酒,除了一開始的兩秒驚怔之外,竟然開始笑呵呵的鼓掌起來。
然後都嚷嚷著今晚就當喜酒了,全都要跟許沉喝一杯。
許沉一開始肯定沒料到會這樣,但是一群人真心想跟他喝酒,他又不能拒絕。
這一趟下來,難得的真正有點喝多了。
所以,本來許沉過來接人,最後成了王都負責把他們倆一塊兒送回去。
車上,許沉讓她靠在肩上,中途哼了一聲,“戴放沒安好心。”
藍婪聽見了,知道他說的是介紹設計師進公司的事。
不過她說句公道話:“天底下不超過三個比戴放心眼好的人。”
他是那種真的毫無壞心的人,哪怕對許沉,戴放都從來沒說過一句壞話的。
許沉閉著眼,一想他出意外後戴放第一次把他攔在郊外,一聊就是三小時來看,倒也對。
所以沒搭腔了。
可是今晚許沉那點憋屈還沒地方咽呢,公司裡的小年青,別說她了,他自己看著都覺得帥氣。
嫉妒。
回到春山居,睡不著。
藍婪被他弄得也睡不著。
許沉低低的問了句:“標價最後敲定多少?確定是最合適的價格了?”
這麼一問,藍婪醒了一半,第一次做,不是很確定,尤其他這麼一問。
“你有數?”
許沉唇角略勾,在她唇邊蠱惑,“有,但是……看你能不能看見。”
藍婪頓時睜開眼,房間裡的燈還沒滅,他要是寫出來,她能看不見才怪。
她在等他寫,他卻無動於衷,只有作亂的指尖沒停下。
在藍婪有些混沌的時候,才聽到許沉突然在她耳邊說了句:“寫完了,要看看?”
她略微回神,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裙襬下的腿。
他剛剛的手一直在裙襬下……
藍婪很無語,他寫在她腿上了。
讓她現在看,豈不就是給他餵食?
果然是個記仇的,今晚非得看她主動不可。
能怎麼辦呢,怪她事業心強,不看到了今晚是真睡不著覺了。
許沉擁著她上下調換了位置,自己靠在枕頭上,目光幽暗又炙熱的看著她。
起初藍婪不太好意思,不過為了看標價,沒什麼豁不出去的,那個姿勢剛好。
只不過,標價是看到了,也看到了不該看的,臥室裡的溫度瞬間節節攀升,壓都壓不住。
藍婪自稱馴狗大師,但是實在弄不清許沉到底屬於哪一類,只肯定一點,他絕對是心機狗。
在她靈魂都在顛簸飄飛的時候,他問她:“月底辦婚宴?”
她在哼哼唧唧中回覆了“嗯。”
他問她:“大辦太高調,不對外行不行?”
藍婪沒有太多思考的餘地,依舊是“唔”。
“到時候送你份大禮。”他喘著聲,但語調還算清晰。
藍婪知道沒聽錯,稍微睜開眼,有點不確定他所謂的大禮,怕到時候受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