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九點的首爾，薄霧還沒完全散，江南區僻靜的咖啡館裡只坐了零星幾桌客人。
落地窗外的銀杏葉剛染成淺黃，風一吹，就有幾片慢悠悠飄落在窗臺上。
周子瑜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放著一杯沒怎麼動的熱可可。
指尖輕輕划著杯壁，她提前十分鐘到了，懷裡揣著給沈復帶的草莓三明治，是早上在宿舍樓下的麵包店買的，還帶著餘溫。
門口的風鈴響了一聲，她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沈復穿著黑色連帽衫，帽子壓得低低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亮得像星星的眼睛。
他手裡提著一個帆布包，腳步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店裡的安靜，視線掃過全場，很快就落在了她身上。
沈復走過來時，帶了點外面的涼意，他拉開椅子坐下，先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這邊，這才摘下口罩，露出帶著笑意的嘴角。
“等很久了嗎？”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昨天排練到凌晨，今早特意定了鬧鐘，就怕遲到。
“沒有，我也剛到。”周子瑜把草莓三明治推到他面前，包裝紙上還印著可愛的小熊圖案，“給你帶的，還熱著，快吃吧，你昨天說排練完沒怎麼吃東西。”
沈復拿起三明治，拆開包裝，咬了一口——草莓的甜味混著奶油的香，瞬間驅散了殘留的疲憊。
他看著周子瑜，眼裡滿是笑意：“很好吃，比練習室樓下的便利店三明治好吃多了。”
他頓了頓，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她，“給你的，橫店帶回來的桂花糕，沁姐特意讓我給你帶的，說你上次提過喜歡吃甜的。”
周子瑜接過袋子，開啟聞了聞，桂花的清香撲面而來。
她拿起一塊，小口咬了咬，眼睛彎成了月牙：“真的好好吃，比我之前吃的桂花糕更軟一點。”
她看著沈復嘴角沾到的奶油，忍不住笑了，從包裡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掉，“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沈復的耳朵悄悄紅了，他低下頭，繼續吃三明治，心裡卻像被溫水泡過一樣，軟軟的。
兩人小聲聊著天，周子瑜說TWICE最近在準備新舞臺，練舞練得腿都酸了。
沈復說NCT的迴歸歌曲已經錄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後合練舞蹈。
聊到興起時，兩人都忍不住笑，聲音壓得低低的，像藏著一個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對了，”周子瑜突然想起什麼，眼睛亮了亮，“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個流浪狗救助站，離這裡不遠，今天正好有空，我們一起去幫忙好不好？”
她早就想跟沈復一起做公益，之前一直沒機會，這次終於能如願。
沈復立刻點頭，眼裡滿是期待：“好啊！我之前也想過要去救助站幫忙，就是一直沒時間。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周子瑜點點頭，拿起包，“我已經跟救助站的阿姨聯絡好了，說我們今天會過去幫忙。我們先去附近的超市買些狗糧和零食，給狗狗們帶過去。”
兩人戴著口罩，沿著街邊慢慢走，往超市的方向去。
首爾的清晨很安靜，偶爾有騎腳踏車的人經過，鈴鐺聲清脆。
周子瑜走在裡面，沈復走在靠馬路的一側，偶爾會下意識地護著她，怕她被路過的行人撞到。
“你來韓國以前養過狗狗嗎？”周子瑜突然問，眼睛看著路邊的小狗圖案的指示牌。
“養過，”沈復笑著說，“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金毛，叫‘阿黃’，特別乖，每次我放學回家，它都會在門口等我。後來我去韓國當練習生，就把它送給我姑姑養了，現在偶爾還會跟姑姑影片，看它的樣子。”
“好可愛，”周子瑜眼裡滿是羨慕，“我小時候也想養狗狗，但是媽媽說我要上學，沒時間照顧，就一直沒養。不過我每次看到流浪狗，都會給它們喂點吃的，希望它們能好好的。”
兩人聊著關於狗狗的話題，很快就到了超市。
他們推著購物車，在寵物食品區認真挑選——周子瑜選了幾袋幼犬專用的狗糧，說小奶狗需要補充營養。
沈復則是選了幾包雞肉乾和牛肉粒。
還買了幾包溼巾和寵物專用的梳子，準備給狗狗們清理毛髮。
結賬的時候，沈復搶著付了錢，周子瑜想跟他AA，卻被他攔住了：“這次我來，下次你再請我吃好吃的就行。”他拎著裝滿狗糧和零食的袋子，臉上滿是開心——能和周子瑜一起為狗狗們做事，比什麼都讓他開心。
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流浪狗救助站。
救助站在一個安靜的小巷裡，院子用圍欄圍著，裡面有十幾只狗狗，有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有的趴在墊子上曬太陽，還有幾隻小奶狗縮在角落裡，怯生生地看著外面。
一位穿著藍色圍裙的阿姨聽到聲音，從屋裡走出來，看到他們，笑著迎了上來：“你們就是子瑜和沈復吧？快進來，外面風大。”
“阿姨好！”兩人齊聲說，跟著阿姨走進院子。
剛進院子，幾隻活潑的狗狗就圍了過來，搖著尾巴，用鼻子蹭他們的褲腿。
周子瑜蹲下來，輕輕摸了摸一隻棕色的小狗的頭，小狗立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些狗狗大多是被主人遺棄的，還有幾隻是我們在路邊撿到的，”阿姨一邊給他們遞手套，一邊說，“有的狗狗膽子小，你們慢慢跟它們熟悉，別嚇著它們。今天麻煩你們幫忙喂喂狗糧，給它們梳梳毛，再清理一下狗舍就好。”
“好的阿姨，我們會好好做的！”沈復接過手套，認真地說。
兩人先把帶來的狗糧倒進盆裡，然後分發給狗狗們。
周子瑜負責喂小奶狗，她蹲在地上，把狗糧泡軟，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給小奶狗，動作溫柔得像在照顧小孩子。
有一隻白色的小奶狗特別粘她，吃完狗糧後，就趴在她的腿上，不肯離開。
“你看它多喜歡你，”沈復走過來，手裡拿著雞肉乾，笑著說，“它叫什麼名字啊？”
“阿姨說它叫‘年糕’，因為它長得白白胖胖的，像年糕一樣，”周子瑜輕輕摸了摸年糕的頭，眼裡滿是溫柔，“你看它多可愛，才兩個月大，就被主人遺棄了，好可憐。”
沈復蹲下來，把雞肉乾遞到年糕面前，年糕立刻湊過來，小口小口地吃著。
他看著周子瑜溫柔的側臉，陽光灑在她的頭髮上，鍍上了一層淺金色，心裡突然覺得特別踏實。
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只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喂一隻可愛的小狗。
喂完狗糧，兩人開始給狗狗們梳毛。
沈復負責給一隻黑色的拉布拉多梳毛，拉布拉多特別乖，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他梳理。
周子瑜則負責給一隻黃色的小土狗梳毛，小土狗有點怕生，一開始總是躲著她，周子瑜沒有著急，而是慢慢跟它說話，用零食引誘它，過了一會兒，小土狗終於放鬆下來，乖乖地讓她梳毛。
“你看，它不怕你了，”沈復走過來，笑著說，“你真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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