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塔房》的旋律片段像火種投進網路，直播結束三天內燒得燎原。
沈復划著手機，#沈復直播事故#的詞條掛在熱搜第三。
點進去全是粉絲截的動圖：他彈錯旋律時瞪圓的眼，捂嘴時泛紅的耳尖，還有那句帶著懊惱的“大湖哥要罵我了”。
超話裡二創刷屏，四句旋律被做成鈴聲，鋼琴版編曲轉瘋了，連Q版沈復被經紀人追打的漫畫都有了。
“這哪是事故，是預熱範本。”鄭在玹路過練習室，敲了敲他的吉他箱，“俞老師說音源預約破紀錄了。”
沈復按滅螢幕，指尖掃過琴絃帶起泛音，嘴角微揚：“純屬意外。”
點開和子瑜的聊天框，最新是她昨晚的自拍，頭髮亂糟糟的。
他看了半分鐘，敲出“今天練舞了嗎”，傳送時指尖頓了下。
練習室門被推開，金大湖舉著平板進來，眉頭擰成川字：“看看你乾的好事。”
螢幕上是音樂博主的頻譜分析，標題寫著“《屋塔房》未公開片段：和絃藏抒情核心”。
“真不是故意的。”沈復坐直身，語氣帶點無奈。
“說這沒用。”金大湖把平板塞給他，“公司提前官宣，下週五十二點音源和MV一起上。週末NCT團籤，你自己圓場。”頓了頓，語氣鬆些，“不過這熱度，企劃部都驚了。”
沈復盯著官宣海報——首爾屋塔房夜景，窗臺上擺著梔子花。
指尖輕點螢幕，嘴角彎了彎。這是他第一次全程參與創作，藏了不少心思。
週六籤售會，蠶室場館的空調風裡混著甜絲絲的香氣——是粉絲們帶的應援棒香薰，泰容的藍色、道英的紫色、在玹的粉色，在午後陽光裡攪成一團溫柔的霧。
長桌鋪著白色桌布，成員們面前的亞克力牌上印著各自的名字。
旁邊堆著粉絲送的禮物：泰容的樂高模型、道英的香薰蠟燭、在玹的漫畫書，還有沈復面前那堆冒尖的糖醋排骨調料，被李馬克拿起來晃了晃，引得前排粉絲笑成一片。
“歐巴看這裡！”第三排有個舉著拍立得的女生喊，鏡頭對準沈復時，他配合地比了個wink，快門聲“咔嚓”一響，女生立刻捂住臉蹲下去，周圍的人都跟著起鬨。
隊伍慢慢往前挪，輪到一個扎雙馬尾的日本粉絲，她把專輯遞過來時，連帶遞上一小盒和果子，用中文磕磕絆絆地說：“沈復歐巴……請吃，很甜的。”
沈復剛接過，旁邊的泰容就湊過來：“給我也來一個？”
粉絲慌忙又掏出一盒，泰容笑著用日語回了句“謝謝”，逗得女生羞紅了臉。
“歐巴！《屋塔房》是寫給粉絲的嗎？”一旁穿粉色衛衣的女生遞過專輯，眼睛亮得像星，“能聽到你自己寫的歌太開心了！”
沈復在簽名處畫了小房子，抬頭笑：“寫給所有等過的人。謝謝你們。”
女生紅了眼眶：“我從出道戰就等你了！”
他回以笑，指尖無意識敲著桌面，節奏正是《屋塔房》的副歌——最近總這樣。
隊伍緩緩挪動，輪到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她長髮披肩，面板白皙，眼睛像含著水光，遞專輯的手微微發顫。
沈復抬頭時愣了下，他對面前的女生可實在太熟了。
“沈復前輩。”女生聲音很輕，帶著點緊張，“《屋塔房》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呀～”
沈復接過專輯，指尖碰到她的指尖，冰涼的。
他低頭簽名時，聽到旁邊的在玹輕輕“哦”了一聲，顯然也認出了這位JYP的練習生。
“這個得看公司了，不過歌曲很值得期待。”沈復把簽好的專輯遞回去，面帶笑容說道。
申有娜接過專輯，手指捏著邊緣，小聲說：“前輩的《FakeLove》舞臺，我看了很多遍，學到了很多。”說完又覺得不妥，慌忙補充，“不過我會好好期待前輩的《屋塔房》的。”
沈復笑了笑：“謝謝，會努力的。”
申有娜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時，裙襬輕輕掃過地面。
她剛走出兩步，周圍的粉絲就炸開了小聲的議論：
“那不是JYP的申有娜嗎？她怎麼來了？”
“天吶，長得也太漂亮了吧！果然是練習生，氣質不一樣！”
“她居然是沈復前輩的粉絲？我就說她之前cover過NCT的舞！”
議論聲傳到成員們耳中，泰容趁著間隙湊過來，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復：“可以啊，連JYP的練習生都來給你應援。”
在玹也笑著說：“剛才那女生很漂亮啊，沈復你豔福不淺。”
沈復無奈地搖搖頭，剛想說話，下一個粉絲已經遞來了專輯。
下一個粉絲的專輯裡夾著便籤，中文寫著“糖醋排骨做法記好了，等你直播教”。沈復笑出聲：“音源破紀錄就開，算給大家的福利。”
“錄下來了！不許反悔！”粉絲舉著手機喊。
中途有戴眼鏡的男生舉手：“前輩，《屋塔房》裡有《FakeLove》的反向和絃，是故意的嗎？”
沈復動作一頓。這是他藏的彩蛋——出道初期的銳利，如今轉成溫暖。他點頭，眼底帶點認可：“你聽得很細。”
男生激動得語無倫次：“我就知道！迴圈了五十遍！”
周圍粉絲笑起來，沈復在他專輯上畫了音符，補句“謝謝你聽懂了”，指尖輕快了些。
籤售會過半，成員們換位置休息時，道英拍了拍沈復的肩膀：“剛才那個申有娜，在練習生裡很有名的，說跳舞很厲害。”
“是啊，”泰容喝了口水道，“我之前去JYP串門，見過她練舞，確實有天賦。”
沈復沒接話，只是看著遠處還在小聲議論的粉絲，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申有娜沈復籤售會”的詞條就得衝上熱搜。
散場時暮色沉了，沈復抱著向日葵花束走出場館，金大湖在車裡晃著機票：“下個月海南音樂節，公司給你報了名。”
“海南？”沈復坐進副駕，把花放腿上，“還有誰去？”
“陣容沒官宣，不過聽說TWICE也在。”金大湖發動車子，後視鏡裡場館漸遠。
沈復手指攥緊花莖，花瓣掉了兩片。
他低頭看著黃花，喉結動了動，嘴角悄悄揚了揚。
“下月初走，廣州轉機。”金大湖瞥他一眼，“表情自然點，多少鏡頭盯著。對了，剛才申有娜來籤售的事，公司公關部已經在盯了，你別亂說話。”
沈復轉頭看窗外，漢江夜景在玻璃上拉成流光，沒接話，耳根悄悄紅了。
回宿舍，成員們正拆快遞，全是糖醋排骨調料。
李馬克舉著辣椒麵喊：“哥，這是要轉型廚房博主？”
“先關心下你自己吧，”在玹笑著搶過調料包，“剛才籤售會被粉絲問是不是偷偷談戀愛，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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