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容開啟手機，遞到沈復面前：“看，#申有娜沈復#已經上熱搜了，粉絲都在猜你們是不是認識。”
沈復掃了一眼螢幕，熱搜詞條後面跟著“爆”字，點進去全是剛才籤售會的照片，還有人扒出了申有娜之前coverNCT舞蹈的影片。
他嘆了口氣，把手機推回去：“就普通粉絲而已。”
他把向日葵插進花瓶放窗臺，手機震了。
子瑜發來圖片：TWICE練習室白板寫著“海南音樂節行程確認”，旁邊畫著小太陽。
沈復看了半分鐘，敲得飛快：“這麼巧，我也收到通知了。”
秒回：“真的？那能一起去吃清補涼嗎？”帶個流口水的表情。
他笑了，回：“看行程，應該有機會。”
剛發完，客廳爆發出歡呼——《屋塔房》預告十分鐘破百萬播放。
沈復走過去，電視上是他在錄音室的側拍，鏡頭掃過樂譜架上的便籤：“等花開的時候，就去屋塔房”。他站著看了會兒，嘴角噙著笑。
九月底音樂節官宣，NCT和TWICE的名字並列，微博直接卡崩。
#沈復周子瑜海南同框#半小時衝上熱搜，粉絲翻出年初MAMA後臺擦肩而過的動圖，扒出同款項鍊（其實是不同款贊助），甚至剪出“偽合唱”影片。
“這趟要搞事情。”鄭在玹湊過來看他手機，指著評論笑，“有人叫你們‘屋頂情侶’，還P了海邊合照，挺真。”
沈復把手機揣起來，耳尖發燙，嘴角卻彎了彎：“粉絲想象力真豐富。”
拍攝間隙躲進洗手間，他給子瑜發：“看評論了嗎？”
“看了，”她回得快，“經紀人說這是‘夢幻聯動’。”帶個無奈的表情。
沈復笑半天，敲：“要不要配合？舞臺對視三秒？”
“沈小復膽子大了。”子瑜發來自拍，對著鏡子翻白眼，“小心被你粉絲罵。”
他對著自拍笑出聲，指尖輕點螢幕。
去海南前一天，沈復在練習室待到深夜。
鏡子裡的人影隨節奏晃，汗滴在地板上暈開深色。
他練《屋塔房》的舞臺編舞，最後轉身望天空的動作，總讓嘴角不自覺揚起。
手機亮了，子瑜發來影片，鏡頭對著TWICE練習室天花板，她的聲音混著音樂：“剛練完，明天機場見？聽說你粉絲很熱情，我可不敢靠近。”
沈復放大影片，能看到吊扇轉。他輕聲說：“人多，別回頭。”
那頭沉默兩秒，傳來聲輕“嗯”。他摩挲著手機邊緣，笑了。
去機場的路上，金大湖翻著安保方案：“跟機粉絲至少兩百，還有海外來的，儘量走VIP。”
沈復靠在車窗，看首爾街景後退。揹包側袋裡兩包草莓糖，是子瑜說過喜歡的。摸了摸糖紙，嘴角微彎。
仁川機場的尖叫快掀翻航站樓。
沈復跟著成員們往前走，口罩遮著臉，只露眼睛。
護欄外無數手伸進來，遞專輯和信。他伸手接筆，粉絲突然哭著喊：“小復一定要和子瑜前輩好好互動啊！”
他頓了頓，簽完名轉身，腳步快了些，耳根紅了。
過安檢時，隊伍末尾看到TWICE。子瑜穿白衛衣，扎高馬尾，正和定延說話。沈復目光在她髮尾停兩秒，移開時嘴角悄悄揚了揚。
“看什麼呢？”鄭在玹碰他胳膊，笑著吹口哨，“注意鏡頭。”
沈復整理口罩，指尖捏了捏邊緣。
登機口更熱鬧，粉絲舉著相機擠在欄外，快門聲像雨點。
沈復找到座位坐下，繫好安全帶，就見子瑜跟著成員們從過道走過。
她座位在斜前方，隔兩排，剛好看到後腦勺。他盯著那截馬尾，嘴角噙著笑。
飛機起飛時，陌生號碼發來簡訊：“看到你揹包裡的草莓糖了。大明星也愛吃？”
他猛地抬頭，前方子瑜低頭看手機，肩膀輕聳，像在笑。捏著手機，指尖微用力，嘴角彎得更明顯。
十小時飛行，沈復睡了又醒。醒來發現握著手機，螢幕上是沒發的訊息：“糖放你座位底下了。”刪了重寫，發了個太陽表情。
降落前半小時發入境卡，他的筆沒水了，剛想借，前排傳來紙張摩擦聲。一張便籤從座位縫滑下來，韓文寫著“用我的筆”，還畫著草莓圖案的筆。
他攥著便籤，指尖摸到摺痕，像被反覆攥過。嘴角上揚，把便籤小心夾進護照。
廣州白雲機場下午人潮湧。
轉機只有兩小時，一行人幾乎在跑。
粉絲的尖叫穿透口罩，有人喊“《屋塔房》衝啊”，還有舉“沈復周子瑜海南熱戀”燈牌的，被保安擋在後面。沈復聽到喊聲，腳步頓了頓，加快速度，耳尖泛紅。
等擺渡車時隊伍停了。
沈復往前看，子瑜正彎腰幫摔倒的小粉絲撿相機。
女孩抱著她胳膊哭，說不出話。
“小心點。”子瑜遞紙巾，聲音輕，“別擠了，安全第一。”
她扶粉絲起來，跟保安說了句，才快步跟上隊伍。沈復望著她的背影，眼神柔和，嘴角帶淺淡的笑。
擺渡車上，沈復坐最後排，子瑜在斜前方。
車子發動，她的揹包滑下來，東西撒一地。他本能彎腰去撿，指尖先碰到護照，封面上貼著小向日葵貼紙。
“謝謝。”子瑜也回頭撿，兩人手指在半空碰到，像有電流竄過。
她飛快抽回手，臉頰在昏光裡泛紅：“你的糖……我拿到了。”
沈復把東西遞給她，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聽見：“記得吃。”說完揚了揚嘴角，又低下頭。
擺渡車停在飛機旁，粉絲尖叫再湧來。
沈復跟著成員上樓梯，回頭見子瑜被粉絲圍著簽名，她的目光穿過人群望過來，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口型說“海南見”。
他對著那個方向，悄悄彎了彎嘴角。
飛機衝上雲霄，沈復摸出手機，點開和子瑜的聊天框。手指頓了頓，敲下：“到了海南，一起去看星星吧。”
傳送的瞬間，雲層在機翼下鋪成白海。
沈復望著窗外，嘴角噙著笑，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