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的不是這個,朕是問你對這幾十萬的軍隊有什麼看法?”慶帝黑著臉道。
“父皇,這自然是讓大軍班師回朝啊。”李承乾不假思索道。
“為什麼要讓他們班師回朝,不能夠乘勝追擊嗎?”慶帝問道。
“乘勝追擊自然可行,不過北齊有大宗師坐鎮,一旦苦荷出手,戰場勝負還不好說。”
“至於說西胡,他們倒可以乘勝追擊,不過這些人天生的欺軟怕硬。”
“如若大軍貿然追擊,很容易迷失方向,到時候一旦被西胡抓住機會,逐個擊破,那就遭了!”
“更重要的事,東面還有東夷城在盯著,一旦東夷城插手戰鬥,那戰局可就不妙了!”
“綜合這三種情況,兒臣覺得班師回朝最為合適!”
李承乾認真分析著。
這種情況他早就考慮過,想要乘勝追擊滅掉兩國,根本是不可能的。
西胡主打一個靈活,慶國大軍來了他們全線撤退,大軍一走人直接又回來了。
北齊那邊,就算大宗師苦荷不出手,想要攻下都城也很困難。
就算是拿下了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一旦東夷城入場,那對慶國將士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慶帝緩緩坐直身體,臉上的慵懶之色逐漸變得嚴肅,在李承乾身上一番打量,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分析的不錯,工部那邊多操點心,以後注意點個人形象!”
“多謝父皇提醒,兒臣告退。”
等到李承乾離開,慶帝轉頭將殿外的候公公喚來。
“傳朕旨意,命令大軍休整兩日,兩日後班師回朝!”
“是,老奴這就去辦。”
候公公點點頭,轉身邁著小碎步快速離開。
偌大的宮殿突然安靜下來。
慶帝斜靠在座位上,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眼光不錯,像朕!”
……
與此同時。
遠在千里之外的潁州。
有著陷陣營幫助,洪竹很容易就衝入縣衙,抓到了那名正在屋內摟著小妾睡覺的知縣。
“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不是想造反了?!”知縣大聲吼道。
洪竹才沒心情聽他廢話,直接拖著人來到他父母墳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快快把我放了,否則本官讓你們滿門抄斬!”知縣大聲吼道。
“就你這種垃圾,簡直是朝廷的恥辱!”
洪竹冷冷一笑,抓著知縣的頭,直接按到墓碑前。
“狗官,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陳海生之墓,他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父親,我叫,陳竹!”
話音落下,知縣腦海深處的記憶翻湧出來,瞪大眼睛上下在洪竹身上一番打量。
“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當初本官大意疏忽,讓你們兩個小雜魚跑了。”
“怎麼,今天想要回來找本官報仇不成?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本官可是陛下親筆御封的知縣,我上頭可是當今二皇子,要是本官少一根汗毛,你們這些人全家都要給老子陪葬!”
知縣滿臉囂張。
雖說洪竹這幫人凶神惡煞,不過他料定對方不敢出手。
這張狂的態度,讓王啟年都有些看不下去。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可知眼前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