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入城。
燕縣一戰。
短短數日時間遠播四海。
洛陽。
南宮,上書房。
劉宏目光掃過宗員書寫的戰報,心底終於鬆了口氣,笑道:“朕就知道,霍羽可以壓制張角,張讓你立刻將戰報傳往大將軍府,嚴令何進照此軍略布軍!”
張讓恭敬道:“陛下,按照勇冠侯布軍,我洛陽只有數千兵馬可用!”
“你不懂!”
劉宏眼中滿是精光。
他是天子,文武皆有涉及。
霍羽布軍粗狂,大刀闊斧中透露著嚴謹。
汝陽靠近潁川,孟津渡靠近河內,兩城可以與洛陽互為犄角,不論哪一個地方出現叛軍,雙方都可以及時支援受襲的第三城。
何進,布軍各處雄關。
乍一看鐵桶般防禦,水潑不進。
可是,仔細想來,便清楚他根本不懂軍略。
只是把僅有的兵力給攤薄,圍繞在洛陽四周,形成一層屏障。
就像厚重的鎧甲能護一人不死,可偏偏要鑄成了十件甲冑,宛若紙張薄脆不堪,誰也護衛不住。
霍羽進軍燕縣時。
曹操也兵至長社。
他未曾領軍殺入長社城內,反而駐紮在一片山丘背後,探查黃巾軍佈局。
長社城內。
城樓之上。
朱儁口乾舌燥,眺望遠處,嘆道:“月餘時間,我們的糧草也快撐不住了,長此以往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餓死在城中!”
“呵呵!”
皇甫嵩突然輕笑一聲。
朱儁,孫堅,劉備三人無不是側目而是。
見此。
皇甫嵩大笑道:“公偉兄,黃巾軍果然是一群不通軍略的反賊,而且我們的援軍以至,不日便能平滅南路的黃巾大軍!”
“何解?”
朱儁疑惑道。
皇甫嵩捋了捋鬍子,笑道:“我們被困時春早正茂,黃巾結草為營,而今仲夏已至,這結營的青草都枯黃乾燥了,若是火箭一發,待大風起時,城外將是一片火海!”
“嘶!”
朱儁倒吸了口冷氣。
劉備,孫堅二人對視一眼,滿是欣喜。
皇甫嵩遙指西南,沉聲道:“那裡一片山丘,無兵無將,卻屢屢閃過一杆曹字旗幟,而今朝內能領軍的官吏,恐怕只有曹嵩之子!”
“曹孟德?”
朱儁目光一亮。
曹操的名號在大漢可不低。
其中,或許有一些士大夫的鄙夷汙視。
可是,大多還是稱讚,光是當初立下五色棒,都足矣讓他們這些大漢忠臣對其刮目相看!
……
五月中旬。
狂風掠過大地。
長社城外,大火燎原,近十萬黃巾軍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皇甫嵩,朱儁。
二人率領大軍殺出長社。
山丘一側,曹操也驅動五千兵馬開始衝殺。
波才月餘之功。
敗在一場大火之下。
黃巾軍戰鬥素養太差,渠帥也只有莽力,並不通軍略。
皇甫嵩火攻大破營盤,數萬黃巾潰逃不及被燒死,剩下的大軍也被曹操截殺。
最後。
波才在絕望之中,被關羽一刀斬殺。
南路黃巾,只有管亥,韓忠二人率領幾千殘軍撤往冀州。
天下紛亂的戰局已經開始明朗。
劉宏調遣董卓操控戰場,張角已經察覺不對,動用三州之力強佔冀州,在霍羽出北涼時,他已經開始徵調各路精銳,短時間內八州的大軍全部朝冀州靠攏。
其他州郡,隨著豪強募兵,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不足月餘,冀州戰場壓抑的戰雲已經厚重非凡,成了天下所望之地。
……
潁川陽翟。
太守府,大堂中。
皇甫嵩放下調令,沉聲道:“我們在潁川數日,清理了所有黃巾逆黨,而今大將軍府傳出調令,據悉是勇冠侯上言天子,徵調我們前往東郡!”
劉備眉頭緊皺道:“黃巾不止冀州,還有荊州,徐州等地啊!”
“除非!”
朱儁眉宇間滿是擔憂。
曹操抿了口茶,擔憂道:“張角非凡人,此人知曉勇冠侯能耐,他讓張寶領軍不斷迫近洛陽,就是為了將所有目光吸引在燕縣,白馬附近,恐怕八州精兵已經全部匯聚在冀州了吧!”
“有可能!”
皇甫嵩深吸了口氣。
霍羽將左右羽林,宿衛分駐三城,已經形成了絕對的互守之地。
可見,他已經料定汝南,潁川等地不會危及洛陽,冀州會成為天下最大的戰場!
“何時出發?”
曹操放下茶杯問道。
皇甫嵩揚眉道:“子幹已經出獄,恐怕現在已經到了燕縣,我們還是儘快趕往東郡,先將張寶逼回冀州,我倒要看看現在的冀州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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