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李儒沉聲道:“徵召孔融,陳紀為官,調遣楊彪入朝為官,持當年何太后鴆殺王貴人一事,攜袁氏,楊氏為利刃,請封相國,朝內無人敢辯駁,除非他們想讓何太后死!”
“嗯?”
董卓一怔。
“大事已平,霍羽也只能口誅筆伐了!”
“北涼兩軍入主弘農,也算是他對我們的告誡!”
“主公加封相國,那才是權傾朝野的開始,楊彪入朝能夠更好的針對皇甫嵩,張溫,當年楊賜卸任太尉沒一年便鬱郁而死,此人與霍羽可是生死之仇!”
李儒自信滿滿,眼中滿是操控天下的暢快。
“相國!”
董卓眼中滿是精光。
李儒淡笑道:“主公,霍羽當年能劍履上朝,而主公一但加封相國,便是天子假父,相持朝政,就算劍履上殿也無人敢阻!”
“哈哈!”
董卓猖獗大笑。
當初,霍羽在廟堂中縱橫無畏。
那般風采歷歷在目,讓人難以忘記,誰不想成為那樣的存在。
翌日。
董卓召開朝會。
在他提出何太后鴆殺劉協之母王貴人一事,群臣驚駭莫名。
果然,在他提出徵召孔融,陳紀為官,甚至重新將楊彪調入洛陽官至九卿,給自己請封相國時,滿朝文武無不附議,連劉協都被大勢逼迫之下,封董卓為大漢相國。
乃至,董卓請求劍履上殿,也一併被允諾了下來。
十一月上旬。
王允任司徒,袁逢遷任太尉,楊彪遷任司空,
董卓第一時間聯合三人,攜帶鈇鈑到朝堂上書,要求劉協為陳蕃,竇武以及因王甫,段熲之死而被捕遇害的眾多黨人平反。
劉協只能恢復陳蕃等人的爵位,並提拔他們的子孫為官。
短短時間。
董卓收攏一大批同黨。
朝堂忠於漢室的臣子敢怒不敢言,每日上朝也只能聆聽朝訓。
無外力脅迫之下。
一時,董卓也沉迷在洛陽這座百年皇城之中。
每日鶯歌燕舞,乃至爆出夜宿北宮,禍亂天子後宮的醜聞。
十一月中旬。
曹操刺殺董卓失敗,棄官而逃。
洛陽城開始戒嚴,無數幷州鐵騎湧入城內,搜尋曹操的下落。
夜宿北宮。
禍亂朝綱。
一樁樁一件件大罪被儒士羅列出來。
還未等董卓享受多少溫柔鄉,整座洛陽全是口之筆伐,號召俠士刺殺的聲音。
……
洛陽!
弘農王府。
劉辯又驚又怒道:“董卓在做什麼!”
“殿下!”
趙忠苦澀道:“天下有氣節的大儒名士不為董卓所用,他只能動用被下了黨錮的黨人,所以才聯合三公磨滅陛下的功績,這是絕戶之策,日後陛下在史書中只有誅殺忠臣,荒淫無道的記載!”
“砰!”
劉辯將簡牘砸在地上,怒怨道:“賊子佞臣,當年父皇說的一點不差,此人真的是野心勃勃,舅舅怎麼能聽信別人讒言,召此人入朝,亂了大漢天下!”
“哎!”
趙忠嘆了口氣。
劉辯徘徊左右,冷聲道:“協弟現在如何?”
“殿下!”
趙忠苦澀道:“天子現在已經被禁錮在宮中,牛輔執掌宿衛,張讓手中無兵可用,連訊息都傳不出來,張讓最後一道訊息就是讓我們儘快聯絡萬年公主與北涼公!”
劉辯瞳孔中滿是複雜之色,道:“孤就不明白,為何你們都在等霍羽,此人就真的那麼難以讓人企及嗎?”
“這!”
趙忠面色複雜。
劉辯失望道:“孤也在,協弟也在等,可是他就是在長安不動手!”
“哎!”
趙忠無奈道:“或許還沒到時間,先帝安排好一切,將萬年公主送往大興學宮時,曾留下一道密詔,非天下大亂不可開啟,而那道詔書便是留給霍羽的!”
“呵!”
劉辯驚愕道:“父皇竟然如此相信霍羽!”
趙忠躬身道:“殿下,大將軍做的事情,董卓做的事情,都是軍侯不屑玩弄的權柄,他們不過是在追逐軍侯的腳步罷了,當日荀彧能逼太后退朝,不是因為他囂張跋扈,而是因為他代表的是北涼,是軍侯!”
“霍羽!”
劉辯喃喃自語。
這些年,他無數次聆聽這個名字。
乃至,連北宮的侍女,貴人都在議論北涼如何,霍羽如何,只可惜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