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大興學宮的建設。
在洛陽時,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霍羽將學宮命名為大興,如今算是明白他的真意。
“見過軍侯!”
二人身後,十餘學子皆是躬身一禮。
霍羽目光落在郭嘉身上,淡笑道:“郭奉孝,好久不見!”
郭嘉搖了搖頭,散漫道:“當初志才就告訴軍侯此行有失,不可能見到任何一個穎川名士,軍侯偏偏要去撞南牆,現在看來是死心了!”
“龐統呢?”
霍羽疑惑道。
戲志才哭笑不得道:“還在食堂,這些日子他整整胖了一圈!”
霍羽雙手搭在窗前,沉聲道:“沒什麼死心不死心,孤以羽涼公之身相邀,連府門都沒進去,可見他們看不到北涼的未來,孤也不會強求,日後再見是敵是友,怨不得孤,也怨不得北涼!”
“嗯!”
眾人心中一沉。
霍羽是羽涼公,自稱是孤,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在這件事情上以孤自稱。
已經絕了這次相邀之情,也斷了他們對穎川名士的舉薦之路。
若是天下大亂。
再見,敵友兩分,沒有一絲情誼,不服者,殺!
“啪!”
霍羽拍了拍窗臺,沉聲道:“公祐隨我回北涼,不管天下亂不亂,長安這座城不會亂,更不會有戰禍波及,日後大興學子撒出去,整個天下將會有無數大興學宮建設起來!”
“喏!”
眾人應喝道。
霍羽看向郭嘉,戲志才二人,沉聲道:“你們兩個如何?”
“還小!”
郭嘉聳了聳肩,懶散道:“日後學成,先遊歷下大漢諸州,看看天下英傑,最後落腳之處未必是北涼,軍侯應該不會介意吧!”
霍羽擺了擺手,淡淡道:“孤怎麼會介意你遊學,能回來就好!”
“呵!”
郭嘉嘴角一抽。
戲志才滿臉無奈。
天下何來中立的學宮。
大興學宮因霍羽而起,最終歸宿也只有北涼而已。
鄭玄揉了揉眉頭,沉聲道:“軍侯,長安城有個人你可能要見一見!”
“誰?”
霍羽問道。
“顧雍!”
鄭玄解釋道:“此人是吳郡名士,幼年時隨蔡伯喈所學,初舉孝廉,任合肥縣丞,兩日前從九江而來,應該蔡伯喈給他去了書信!”
“是他?”
霍羽眼睛一亮。
顧雍可不是尋常人,前世在東吳為相十九年,更是被後世人評為魏晉八君子。
鄭玄再度說道:“還有一個人,從洛陽而來,具體是誰派遣而來,他不說,我們也不能強問,畢竟是天子門生,鴻都門學的高學!”
“鴻都來人?”霍羽眉頭緊皺。
“陳琳!”
鄭玄點了點頭。
鴻都門學是劉宏針對士族的學府。
可是,陳琳是何進的主簿,所以他一時間拿捏不準。
霍羽整了整冕服,沉聲道:“勞煩鄭師帶孤去見見陳琳此人!”
“好!”
鄭玄恭敬道。
……
洛陽。
南宮,溫德殿。
劉宏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毫無血色,塌側有太醫署的醫師在診治。
“陛下!”
張讓匆匆而來。
劉宏擺了擺手,沉聲道:“你先下去,今日朕招你入宮不可外傳,若是有人知曉今日之事,九族夷滅!”
“喏!”
太醫署醫師顫慄退出大殿。
劉宏眉宇陰鷙,問道:“如何?”
張讓苦笑道:“軍侯在穎川白走了一遭,而且繡衣直指察覺,穎川陳紀與大將軍往來密切!”
“呵!”
劉宏譏嘲道:“何進這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是朕在朝中給霍羽樹敵太多,讓他在穎川空走一早,不過朕已經安排好一切,大漢亂不了,他的北涼更亂不了!”
張讓恭敬道:“陛下,大將軍府主簿去了長安!”
“嗯?”
劉宏眸子一冷。
頓時,整個溫德殿的空氣都寒冷了幾分。
“刺啦!”
劉宏走下床榻,探手抽出木架之上的中興劍,滿含殺意道:“混賬,何進竟然敢派人接觸霍羽,他以為朕現在就要殯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