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
劉宏乾咳一聲,大笑道:“我是天子,霍羽是臣,所以一個霍羽不夠,當大漢朝廷只剩下一個霍羽時,那與上古田陳篡齊有什麼兩樣!”
“父親!”
劉辯斟上一杯茶水。
劉宏看著杯中飄蕩的茶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道:“以前大漢只有煮茶,可是霍羽卻弄出這所謂的炒茶,他有革新的能耐!”
“舅舅,他?”
劉辯面色複雜道。
劉宏抿了口茶,沉聲道:“辯兒,協兒,朕已經給你們鋪好了路,一但朕駕崩之後,何進他們便會擁戴辯兒登上天子尊位,如果你壓不住朝臣,將會由協兒登基,如果協兒也壓不住,那大漢就要亡了,你們兩個輪換之間必將發生一場衝突,不論誰登基,都不許弒親,哪怕封個王,永錮洛陽也不能弒親。”
“喏!”
劉協恭敬道。
劉辯複雜道:“父親,這就是你不立東宮的原因嗎?”
“是!”
劉宏放下茶杯,沉聲道:“因為你們都沒有做孤家寡人的心性,貿然登基只會成為他人的傀儡,當年霍羽告訴朕武帝生於亂世,雙手沾滿鮮血扶起大漢,有時候殺人未必不可取,你們沒能耐殺人,朕就讓其他人替你們殺,誰能留到最後便是大漢的天子!”
劉協茫然道:“武帝殺人了嗎?”
“哈哈!”
劉宏大笑道:“霍羽說的可不是劉徹,而是兩百年前的光武帝劉秀,數年前霍羽就說這大漢天下要亂了,朕也是在這十幾天昏迷中才悟透他當日說的那番話!”
“這!”
劉辯,劉協目光呆滯。
劉宏看著二人,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決然道:“你們回北宮吧,日後除非朕駕崩,不得再入南宮,朕駕崩之後你們什麼也不要做,就看著他們爭,大勢皆定時在穩定朝綱!”
“喏!”
二人恭敬一禮。
皆是三步一回頭,不捨的退出溫德殿。
劉宏看著趙忠道:“你跟隨朕多少年了!”
“十六年!”
趙忠恭敬道。
劉宏淡漠道:“保護好辯兒,如果協兒登基,說明輪換過一次了,協兒背後的人必然不希望他再次被替換,所以辯兒最危險,如果他死了,你的保命符也沒了!”
“陛下!”
趙忠老淚縱橫的跪在床榻前。
劉宏目光淡漠道:“起來吧,你我十餘年主僕,哪怕是你犯了大忌都未曾動你,我對你只有這一個要求!”
“奴婢!”
趙忠叩首,悲慼道:“披肝瀝膽,定會保護好大皇子!”
“去北宮吧!
劉宏擺了擺手道。
“喏!”
趙忠顫顫巍巍的起身,而後退出溫德殿。
“轟!”
劉宏掃過所有餐具。
其目光不甘的看向嘉德殿,而後看向九龍宮門方向。
……
翌日。
張讓在嘉德殿上宣告天下,霍羽晉升北涼公的訊息。
尤其是食邑北涼一地,加封驃騎大將軍,更是驚起無數士大夫的諫言,可惜未能見到劉宏,只能作罷。
最後,賞賜中興劍時,無數朝臣俯首無言。
劉宏一生鑄劍四柄中興。
類比漢武帝劉徹鑄下八柄八服劍,寓意鎮壓四海八荒,中興大漢。
其中一柄中興劍。
熔鍊成了大漢西域總監護印。而今,再次封賞一柄中興劍拘。那就是將半個大漢擔在霍羽肩上。
這種信任,這種揹負,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他們的理解!
數日之後。
張讓帶著宿衛,小黃門再行北涼。
霍羽晉升北涼公的訊息,已經徹底在洛陽發酵,朝大漢十三州傳遞出去,
同時。
劉宏定居溫德殿。
翻覆召醫官入宮的訊息洩露了出去。
洛陽城,暗湧激盪,何進不斷進入北宮與何皇后會面,甚至更加明目張膽的接觸八校尉!
三月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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