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發之後,陪同裕昌郡主前來的丫鬟,以及越豐身邊的下人,都不見了蹤影。”
“我詢問了下人,她們趁著當時馬球會上引發騷亂,一個個逃之夭夭了。”
“以汝陽王府和越侯府的能力,我想找到這些丫鬟和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題。”
“這個帽子,老王妃想往我頭上扣,沒那麼容易。”
“還有,我為了舉辦馬球會,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
“就因為裕昌郡主不請自來,把馬球會都給我攪和了。”
“你汝陽王府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還不答應呢。”
汝陽王妃一聽氣炸了。
“寧國公,你欺人太甚,我孫女在你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聽你的意思,還想訛詐我汝陽王府一筆不成。”
賈琅一臉的氣定神閒。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自己御下不嚴,養了一群白眼狼害了自己孫女。”
“再說了,我又沒請裕昌郡主來,她不請自來,被人算計擾了我精心準備的馬球會。”
“你汝陽王府是苦主,難道我就不是苦主嘛。”
“誰算計的你,你找誰去,但是我寧國府的損失,你必須負責。”
汝陽王妃臉色鐵青道。
“若我就是不負責呢,你能如何。”
賈琅悠閒的喝了口茶。
“那就麻煩裕昌郡主在我寧國府小住些時日吧,三餐一宿我寧國府管了。”
“你、你無恥。”
汝陽王妃氣的肺都要炸了。
賈琅卻是淡然自若。
“老王妃,我告訴你,寧國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這件事就是鬧到陛下駕前,我也不怕。”
“不信咱們就試試。”
汝陽王妃此時越發的上頭了,眼珠子都紅了。
一旁的文修君見狀趕忙拉住了汝陽王妃,而後在其耳邊小聲說道。
“老王妃,當務之急是要解決裕昌的事情啊,若是再拖下去,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聽到這裡,汝陽王妃咬牙切齒看向賈琅。
“好,寧國公,算你厲害,你說個數目吧。”
賈琅淡然一笑說道。
“不多,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你,你獅子大開口啊。”
賈琅一開口就是五萬兩,汝陽王妃氣的實在繃不住了。
但賈琅卻是平靜至極。
“老王妃若是覺得多,可以不給嘛,沒關係,我不著急。”
汝陽王妃一看賈琅一副吃定汝陽王府的樣子,心裡懊惱至極,偏偏沒有半點辦法。
汝陽王妃清楚,眼下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必須快刀斬亂麻,在事情發酵之前解決。
若是等到今日之事傳的沸沸揚揚,那一切都完了。
汝陽王妃十分不甘心說道。
“好,就依寧國公,小越侯,剩下的,就是你我兩家之事了。”
“裕昌清白有損,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小越侯聽後一臉無辜。
“老王妃,方才寧國公說的很清楚,犬子和裕昌郡主都是被下藥昏迷了,什麼也沒做啊。”
“說起來,我家也是苦主,老王妃找我要說法,我能有什麼說法啊。”
“這樣吧,等抓到了那群吃裡扒外的東西后,咱們審問清楚,看看幕後黑手是誰。”
“我可以保證,絕對饒不了幕後黑手,老王妃意下如何。”
汝陽王妃此時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越豐身邊的人就是文修君幫著汝陽王妃收買的。
這些下人找不到還好,要是找到了,上來把汝陽王府供出來,那熱鬧就大了。
到時候人人說汝陽王府自導自演,那汝陽王府臉面更是難看至極。
汝陽王妃心裡清楚,今日無論如何也得逼著小越侯認了這門親事。
汝陽王妃看向小越侯目光凌厲。
“小越侯,你別在這跟老身扯東拉西的。”
“就算裕昌跟你兒子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今後裕昌還怎麼嫁人。”
“你們越家必須對此事負責。”
小越侯故意裝作一臉為難。
“老王妃,不是我越家不願負責,而是無法負責啊。”
“犬子若是沒有婚約,那還可以迎娶裕昌郡主。”
“但是犬子與五公主是有婚約的。”
“總不能委屈裕昌郡主做小吧。”
汝陽王妃聽後都氣笑了。
“我呸,你兒子也配,還做小,白日做夢。”
“裕昌肯定是做正妻,至於和五公主的婚約,你自己想辦法。”
小越侯見狀淡然說道。
“老王妃若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愛莫能住了。”
“這門婚事乃是陛下所賜,越家豈敢抗旨。”
“老王妃有什麼章程,只管劃出道來,我越家接下就是。”
此時的小越侯底氣十足,對於汝陽王妃毫無懼色。
其實小越侯對於越豐和五公主的婚約是非常不滿的。
因為這五公主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淫蕩成性,養面首養的京師人盡皆知。
這種貨色給自己當兒媳婦,若非是天佑帝賜婚,小越侯都要罵街了。
如今有了越豐和裕昌郡主之事,反倒讓小越侯看到了一絲解除婚約的希望。
小越侯也是聰明人,事情到了現在,小越侯也多少看出了一絲端倪。
按理來說,汝陽王府和寧國府不對付,裕昌郡主來參加馬球會,本身就透露著一絲詭異。
裕昌郡主肯定不是為了湊這場熱鬧來的,她眼皮子還不至於這麼淺。
既然如此,她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搞不好多半是為了看寧國府的笑話。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最後裕昌郡主把自己擱進去了,但是小越侯可以肯定,這件事十有八九跟賈琅有關係。
畢竟賈琅是實打實的東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