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太太聽了王夫人的話後,心裡的疑慮並沒有減少。
因為按照正常邏輯,周文柄和孫少安如果真的想對付賈琅,最好的辦法就是頂著一身傷去天佑帝面前賣慘。
如此一來,就算天佑帝想包庇賈琅,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
如果再過幾天去彈劾的話,那兩人臉上的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效果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但是賈老太太也不好去勉強周孫兩人。
而且賈老太太覺得無論如何,賈琅咆哮公堂,帶兵強闖刑部衙門,毆打刑部尚書、大理寺卿是不爭的事實。
無論如何,賈琅現在也是情況危急。
除非周文柄、孫少安跟賈琅勾結在一起了,不追究這些事情。
但這可能嘛,且不說他們收了自家的銀子。
單說他們被賈琅這般折辱了一番,他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就怪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賈老太太還是想了些萬全之策囑咐起了王夫人。
“老二家的,你聽我說,現在你就去安排人手,在京師散佈訊息。”
“明天必須把賈琅帶兵闖入刑部大堂,毆打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的事情傳遍京師。”
王夫人聽後眼前一亮。
“還是母親想的周到,兒媳這就去辦。”
在安排好,賈老太太也算是鬆了口氣。
就憑你賈琅,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跟我榮國府鬥,玩不死你。
帶著一絲暢快和對不久之後賈琅悲慘下場的憧憬,賈老太太這一晚睡得很是香甜舒服。
轉過天來上午,寧國府演武場上,賈琅正在習練槍法。
寧國府乃是軍伍起家,初代寧國公賈源乃是軍中悍將,一杆長槍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為寧國府立下了這百年基業。
然而子孫不肖忘本,寧國府的演武場荒廢多年。
在賈琅入主寧國府後,便專門撥了一筆銀子,把這個演武場重新修繕了一番,這座荒廢多年的演武場煥然一新,散發著活力。
就在賈琅完整練了一套六合槍後,正準備練習一下箭術之時,一個小廝來到了演武場行了一禮後說道。
“公爺,英國公與安化侯求見。”
賈琅聽後淡然一笑。
“知道了,帶他們去正堂待茶,我稍後就到。”
“諾。”
宋墨和顧廷燁來了,這也在賈琅的意料之中。
昨天自己在刑部鬧得動靜不小,榮國府對自己恨之入骨,肯定會拼命散佈訊息。
宋墨和顧廷燁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這份忠誠可見一斑。
賈琅隨後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常服,便往正堂去了。
不久之後,正堂內,宋墨和顧廷燁此時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宋墨有些無奈說道。
“我就知道公爺這眼裡不揉沙子,怕的就是這個,到底還是弄成了這樣。”
顧廷燁聽後略一思考說道。
“硯堂,你說要是陛下這次非要嚴懲公爺怎麼辦。”
宋墨不假思索,眼神凌厲無比。
“那還用說,咱們肯定得支援公爺啊,兩家國公加上你一個實權侯爵,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嘛。”
“這案子明擺著就是榮國府搞鬼。”
“她們買通了刑部想冤枉公爺。”
“如果公爺這次沒有性命之憂還則罷了,否則的話,哼、”
宋墨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顧廷燁爽朗的笑了笑。
“哈哈,我就知道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
“什麼狗屁榮國府,還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的。”
“不行咱們這次就給他們都宰了,我就不信陛下能因為這個把咱們都給殺了。”
“只要咱們活著,這群人都死了,那就是咱們贏了,硯堂,你說呢。”
宋墨當即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商議對策的時候,賈琅風輕雲淡走進了正堂後笑著說道。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一來就喊打喊殺的。”
宋墨和顧廷燁看到賈琅後趕忙起身關切詢問。
“公爺,您,您還好吧。”
賈琅聽後輕笑一聲,而後緩緩抬手。
“你們倆看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嘛。”
宋墨略顯焦急說道。
“公爺,我們倆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榮國府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
“昨天刑部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十有八九就是榮國府幹的。”
“衝擊刑部不是小事,若是按律法論處,公爺您最輕也是罷官奪爵流放啊。”
“公爺,我跟仲懷商量過了,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這些人全給宰了算了。”
“大不了不就是罷官奪爵嘛,反正我這個英國公的爵位也是公爺您幫我爭來的,從頭再來就是了嘛。”
顧廷燁也是附和著說道。
“沒錯,公爺,您一句話,我和仲懷馬上召集人手,咱們先滅了榮國府滿門,然後再收拾楊羨、周文柄和孫少安三個狗雜種。”
“咱們倒黴,也得拉上這群王八蛋給咱們墊背。”
聽著兩人殺機四溢的話語,賈琅很是欣慰笑了笑。
“好了,硯堂,仲懷,你們倆有這個心,我很高興。”
“彆著急,來,先坐。”
隨後賈琅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三人來到堂中分主次坐下。
宋墨看著賈琅風輕雲淡的樣子,臉上有些疑惑。
“公爺,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這次的事情真的不小,您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賈琅聽後微微點頭。
“按大夏律,帶百人衝擊刑部大堂,輕則罷官奪爵,徒五年,重則以謀反罪論處,身死族滅。”
“榮國府這群人恨我不死,肯定全力運作想讓事情往謀反罪上發展。”
“不過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有我的打算。”
“放心吧,屍山血海我們都闖過來了,眼前這點問題算不得什麼,我早有對策。”
“你們倆來的正好,我這裡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辦,一定要辦的妥妥當當。”
宋墨和顧廷燁當即說道。
“請公爺下令,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賈琅擺了擺手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事情並不難辦,只是我不方便派人去辦而已。”
賈琅隨即便把事情告知了兩人。
在聽了賈琅的話後,宋墨和顧廷燁略一思索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公爺早就計劃好了,倒是我們倆有些過分擔憂了。”
賈琅聽後輕笑一聲。
“於危難之時方見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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