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憑天佑帝如何歇斯底里的呼喊,他那忠實的禁軍卻沒有一個走進殿中來。
天佑帝頓時越發憤怒,站起身快步往乾清宮殿門前走去。
賈琅對此冷眼旁觀,毫不在意。
乾清宮殿門外,兩萬殿前司禁軍隊伍肅列,排班待命。
天佑帝看到眼前這一幕,越發的怒不可遏。
“你們都聾了嘛,朕乃大夏天子,九州萬方之主。”
“你們居然連朕的命令都不聽了,朕命你們即刻將賈琅這個逆賊擒拿,將寧國府上下滿門盡誅,雞犬不留。”
“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還不執行朕的命令。”
然而天佑帝得到的只有沉默,除了沉默之外,什麼都沒有。
天佑帝見狀一臉的氣急敗壞,衝到一名禁軍身前便想搶過禁軍手中的兵刃。
禁軍也是真不慣著天佑帝,一腳踢出,正中天佑帝腹部。
天佑帝瞬間疼的如同一個煮熟的大蝦一般,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只感覺腹部撕裂一般的疼痛,額頭冷汗直冒,連呻吟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這一刻徹底把打碎光環,褪去了這層光環後,天佑帝也不就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喝多了也吐,捱打也會疼。
在將天佑帝打趴下後,禁軍隨手提起天佑帝一條腿,宛如拖死狗一般拖入了乾清宮殿內。
天佑帝感受著自己的身軀與地板的摩擦,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縈繞心頭。
在來到了殿中後,禁軍將天佑帝扔下,而後面向賈琅行了一禮後說道。
“主上。”
賈琅淡然一笑後說道。
“去大明宮,請太上皇來吧,我想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諾。”
禁軍離開後,天佑帝強忍著腹部劇痛,一臉難以置信看向賈琅。
“你,你居然會是太上皇的人,為什麼,他能給你什麼,你為了他背叛朕。”
賈琅意味深長看了天佑帝一眼後說道。
“誰告訴你,我是太上皇的人了。”
“我就不能為了自己嘛。”
天佑帝聽後一臉不屑說道。
“我大夏國祚百年,江山穩固,你一個叛逆之臣,若敢染指神器,宗室必合力而擊之。”
“就算你殺了朕,宗親們也會召集邊軍勤王護駕,匡扶社稷,你註定會給朕陪葬的。”
“太上皇膝下子嗣除朕之外,只有忠順親王了,他是朕的同胞弟,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賈琅一臉不屑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讓他活著吧。”
“京營和巡防營大軍眼下正在城中展開血洗,任何阻礙我的因素,今夜都會被清除掉,你覺得我會漏掉忠順王府嘛。”
“至於說我能不能坐穩這個位子,我自有把握,不過很可惜啊,你是看不到了。”
天佑帝一臉悲憤看向賈琅說道。
“逆臣,逆臣,朕如此信任你,將你從一個卑賤的庶子一手提拔到了如今的位置,你居然背叛朕,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賈琅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看向天佑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譏諷。
“你所謂的信任,就是讓我做個孤臣,跟開國元勳彼此爭鬥,把我當做耗材嘛。”
“你所謂的信任,就是因為一個子虛烏有之事,便對我大起疑心嘛。”
天佑帝很是憤慨反駁道。
“事實證明朕是對的,你早就有不臣之心,宮中禁軍,居然不知不覺全被你籠絡了,你這個逆賊為了造反,怕是已經籌謀了不知多久了吧。”
賈琅淡然一笑後說道。
“這一點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籌謀了很久。”
“可惜啊,你終究還是太笨,也太自負了,總覺得自己能掌控全域性。”
“事實上呢,你什麼也掌控不了。”
“沈從興起兵的事情,若不是我通知你,現在你就已經被剁成臊子了。”
“當然了,我提前告訴你了,也只是讓你變成臊子的時間晚上片刻而已。”
天佑帝一臉陰毒之色看向賈琅。
“亂臣賊子,篡我大夏江山,那個老不死的也是瘋了,就為了報復朕,居然引狼入室,讓你這種亂臣賊子奪走江山社稷。”
“賈琅,你等著,你等著,朕縱然會死,但你也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就在天佑帝咒罵之時,一個蒼老的身影走進了乾清宮中。
來人正是已經服下丹藥進入迴光返照的太上皇。
此時的太上皇精神矍鑠,氣色極佳,但這乃是迴光返照之兆,是透支僅存的生命力換來的最後兩日光陰。
當太上皇走進殿中之時,看到了狼狽不堪的天佑帝,不由得嘖嘖稱奇。
“嘖嘖嘖,逆子啊逆子,你居然也有這一天啊。”
“這才是天理昭昭,迴圈報應啊。”
“你不是自詡自己權謀無雙嘛,怎麼樣,如今被人趕下來了,滋味不好受吧。”
天佑帝瞬間漲紅了臉,羞憤交加。
“閉嘴,你個老不死的,朕早就該殺了你。”
“你居然能糊塗到這種程度,引狼入室,顛覆我大夏江山。”
“朕看你死後有何顏面到九泉之下見列祖列宗。”
太上皇輕笑一聲後說道。
“朕為何無顏見列祖列宗呢。”
“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他叫賈琅啊,如果我告訴你,他其實應該姓夏呢。”
天佑帝眼睛瞬間睜大。
“你個老不死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怎麼會姓夏,他是寧國府子弟。”
賈琅輕蔑的笑了笑。
“還記得夜宴圖嘛,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夜宴圖中所記載的秘密是賈寶玉是義忠親王的私生子。”
“後來被義忠親王的親信威脅賈政,被榮國府所收養了啊。”
天佑帝一臉震驚之色。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賈琅一臉不屑道。
“我不僅知道,實際上,夜宴圖裡的帛書,是我命高手匠人仿製然後重新放到夜宴圖中的。”
“那不過是我用來迷惑你的迷陣罷了,其目的一是掩藏我的身份,二是對付榮國府。”
“這是我謄抄原版的帛書,送你看看吧,也讓你死得瞑目。”
賈琅說完從袖中取出一份帛書,隨手扔到了天佑帝身前。
天佑帝渾身顫抖撿起了帛書,在看完了帛書後,整個人都要癲狂了。
“是你,居然是你,那個未能斬草除根的野種居然是你。”
看著天佑帝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太上皇面色冰冷說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