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死亡,或許是一件幸事。
司徒晴兒在最無懼生死的那段時間,偏偏扛著侵蝕惡化的傷口撐了下來。
而現在她想在世間多留些時日,卻又感覺生命在無可挽回的凋零。
她感受到,自己生與死的天平已經被打破。掌控死亡的惡鬼就是如此,它一直在等,等自己下定決心試圖走向生路的時候,再一把把你拖入絕望的深淵。
“東西……送給他了嗎?”
特殊密室內,司徒晴兒衣衫單薄的坐在散發晶瑩光亮的玉石靈臺上,卸下全部妝容後的她面色再無紅潤,只剩下了病態的慘白。
“嗯,螢兒親手交到他手上的,小姐,那裡面是什麼啊。”
螢兒跪坐在自家小姐腳邊,仰起臉好奇的詢問。
司徒晴兒想要說話,但仍不住又咳嗽出聲,在手帕上多添幾分血跡。
“不是什麼要經的東西,只是些尋常話罷了。”
具體是什麼她沒有說,交代幾句之後便讓侍女出去,她需要一個人留在這裡,接下來沒人能夠幫她。
若能嚮往常一樣再次挺過去,那自己就還能活些時日。反之她將再也踏不出通往外面的門。
待房間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司徒晴兒吞下一枚丹藥便盤腿坐到了玉石臺上。
……
密室外,前來迎接顧墨的也是一位老熟人,是司徒晴兒的侍衛,抱著劍留著唏噓鬍渣的大叔。
“顧公子,小姐她現在不方便見人,家主在會客廳等你,請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在巡邏的護衛隊之間穿梭著。
路上顧墨越看旁邊的帥大叔越順眼,隨口就問了他一句愛不愛喝酒。
不過得到的答案卻令他有些惋惜。
人家滴酒不沾的。
會客廳內,滿臉威嚴的中年男人高坐主位,他單手撐著額頭在沉思著什麼,在看到客人前來的時候竟意外的起身迎接。
男人的神態有種疲憊感,加上他半白的頭髮很難想象他已經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雖然境界達到築基便不需要睡覺,但人終究不可能是機器,沒法做到一直運轉,還能保證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健康。
“你叫……顧墨對吧?晴兒跟我提起過你,她對你評價很高。現在一看確實不凡,小小年紀就有超過羅家那小子的修為。”
“哈哈。”
對方誠懇的評價顧墨只是哈哈一笑的敷衍過去。
“只可惜,顧小兄弟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對顧墨做出評價的司徒家主突然沒頭沒腦的開口,只見他轉身重新坐回主位上,在顧墨疑惑的眼神中開口解釋。
“並非是我司徒家不歡迎你,而是事關生死,我不想小兄弟牽扯進來。你如此好的天分若因此丟了性命未免可惜。”
這話說的顧墨更搞不懂了,你司徒家要跟人打滅族戰?
夜色濃重,子時將至。
司徒家主沉默片刻略作思量,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他的推測。
“或許你並未察覺到,近些日子楓城裡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尤其是那個符修傳言。那傢伙讓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樁往事。”
這麼一說,顧墨大概明白對方說的多年前的往事究竟是什麼。
不出意外話,應該就是導致司徒晴兒受傷的那件事。
哦,那次還搭上了周家周峰的父母,以及一批精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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