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世子也不同意,這些個族老脊背又硬起來,“是啊,何況世子妃眼下不在侯府,其中恐有誤會,不如派人去請世子妃來當面解釋。”
眾人紛紛附和,朱氏冷笑一聲,“當面?也要她有這個命來!命賤福薄的人嫁進我陸家,不過是折煞了她!”
隨著朱氏的話音一落,陸君硯袖中的手狠狠捏在了一起,夜襲知唸的人,是朱氏!
“誰說,我沒有這個命來!”祠堂外,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朱氏聞之臉色大變!是江知唸的聲音?怎麼可能!
絕不可能!她分明派人去暗殺江知唸了,那可是朱家暗養了十幾年的暗衛隊,怎麼可能失手?!
江知念踏入祠堂,抬眼與朱氏對視,她看到朱氏眼底的意外和驚慌,眼神戲謔,“老夫人,再見到我,你很意外?”
朱氏雙眸瞪大,不可置信,整個人跌坐下來,陸白氏都來不及扶!
江知念冷笑一聲,看向其他人,“今日,陸家的確有一個人要被除名。”
“但這個人。”
“絕不會是我!”
陸白氏臉色一白,不是江知念是誰,該不會說的是她吧?就因為她冒充老夫人下請柬?陸白氏心中莫不準,慌亂道,“江知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裡是陸氏祠堂,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那我呢?我可有說話的份?”陸君硯冷聲反問。
陸白氏噤聲,哼了哼,不好再說話。
人家可是世子,日後侯府都是他的,這祠堂中,最有份說話的,不就是陸君硯了?
“我有這個權利,她自然有。”
有族老問,“世子妃說這個應該被除名的人,究竟是誰?”
江知念緩緩看向還驚魂未定的朱氏,抬手指她,“這個人,就是陸老夫人……哦不,你可不是陸家的老夫人,你只是朱家女!”
“江知念,你不僅謀害老夫人,你現在,現在還敢忤逆不孝!”陸白氏氣得叉腰道。
“是我謀害她,還是她借陸家之手,想要替朱家做事,老夫人,你心中應當有數!扶光!將侯府往前數二十年的帳本都抬上來,讓各位族老,陸家的各位好好瞧瞧!朱家這多年來,是如何如同一隻水蛭一般,攀附在侯府身上吸血的!”
隨著江知念音落,扶光在外喊了一聲,“都抬進來!”
接著,便有下人抬著數二十擔賬本陸續進來,隨著抬進來的帳本越來越多,侯府的祠堂再大,也逐漸擺不下來了,江知念隨便從中抽出一本翻開,她早已將有問題的賬目用硃筆標出!
隨著江知念將這些賬目念出來,這祠堂中的人,臉色也都漸漸出現了變化。
榮安侯在外駐守打仗,這些年皇帝賞的,陸氏產業盈利收的,沒有不被朱氏拿出去接濟朱家的。
江知念念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將帳本放了回去,“我所念的,不過是七年前的部分有問題的賬目,而我身後,足足還有其餘十九年,不知還有多少被朱氏給了朱家!”
“我竟不知,老夫人您究竟是朱家女,還是陸家婦?”
江知念轉眸看向陸白氏,“方才二夫人說我謀害親長,莫不是說的是那位……舅祖父朱盡山吧!一個本就要被斬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