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竺追到凝香院門口,“誒陸世子——”
卻見陸君硯的身影停了下來,雲初倉藍色的衣服上,全是鮮紅的血跡,他受了傷,走路姿勢怪異,好在有人扶著。
雲終沉聲,“雲初!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雲初沒有看他,而是對著陸君硯道,“世子,昨夜有人夜襲世子妃!”
陸君硯雙眸一沉,“知念怎麼樣了?!”
不等雲初回答,侯府管事喘著氣跑來,“世子!祠堂、祠堂出事了!老夫人帶著人要將世子妃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名!”
“她瘋了不成!”陸君硯臉色一黑,留下這話就大步去了祠堂。
……
陸氏族譜上還有幾個一直依附於侯府的旁支,對於朱氏的決定都紛紛出言相勸,“老夫人,此舉恐怕不妥,世子妃乃是聖上賜婚,豈能由我們兒戲?”
“是啊,夫妻之間有口角實乃正常,怎能因為有一點矛盾,就要在族譜上除名?”
“既不是和離也不是休妻,族譜如何能說改就改?總得有個緣由吧!”
陸老夫人瞥了這幾個老不死的一眼,他們能有今日,還不都是依仗著侯府,他們的話算個什麼東西?還敢攔她了不成?
“江知念目無尊長,六親不認,設計謀害親長,這算不算緣由?!”朱氏紅著眼沉聲道,是江知念害死了她的阿弟!她要江知念償命,死後也不得安寧!
陸白氏趕緊道,“我可以作證,老夫人身子一向硬朗,結果前段時日,世子妃非要說老夫人得了癔症,將老夫人關在榮壽院,還不許我們去探望。”
“若老夫人真的病了,自然應該讓我侍奉在左右,不讓我進去,就是她心虛!”
“結果她前腳出侯府,老夫人身子就好起來了,若說其中沒有貓膩才怪!”
可這些不過是朱氏和陸白氏的一面之詞,幾個族老們議論紛紛,覺得還是不應該如此草率,“此事還需印證,不如將世子妃尋回來,當面問個清楚,萬一其中有何誤會……”
“各位族老莫不是忘了,有我兒子榮安侯在,才有榮安侯府在,有榮安侯府在,各位才能風光地坐在此處!”朱氏冷聲。
“我不過想除去一個害我之人的名字,各位有什麼異議?”
此話一出,哪裡還有人敢有異議?
朱氏冷哼一聲,高聲道,“把江知唸的名字從族譜上去掉!日後她不再是我陸家人!”
“我看誰敢!”
陸君硯擲地有聲,跨入了祠堂之中,朱氏抬眼,“你不是在陪玉竺公主,怎麼到這裡來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奴才,去擾世子的雅興?”
她聲音狠戾,目光已經鎖定了陸君硯身後的管事,竟然把他給忘了!
陸君硯上前一步,“老夫人想要把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除名,可有問過我的意見?”
朱氏終於不再演慈愛的戲碼,“江知念謀害親長,難道世子也要跟她一起忤逆犯上,謀害你的親祖母嗎!”
“老夫人口口聲聲說知念謀害親長,那她到底謀害了誰?父親在外未歸,老夫人您在此生龍活虎,這府上,還有誰讓她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