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江若蓁趴在寢殿門邊,聽到了來往的宮婢討論起了丹陽王的事情,頭髮凌亂的江若蓁忽然坐了起來,電光火石之間有了個想法。
憑什麼自己過得如此悽慘,江知念卻能獨善其身?不,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自己不能如此輕易就死了,江知念欠她的,還沒有還呢!
如果她不能得到權勢與榮華,她也不許江知念得到!
“我要見殿下!我要見太子殿下!”
……
近衛將話帶給沈懷安時,他正處理潯州遞來的信件,多達幾十封。他一封一封往火盆之中扔去,火舌舔舐,濃煙滾滾,燒到最後,他用一壺茶澆了進去,將煙掐滅。
“殿下,箏良媛讓屬下給您帶話。”
沈懷安冷笑,“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又想挨鞭子了?”
近衛附耳低聲,把江若蓁的原話一一帶到。
一邊聽著,沈懷安挑了挑眉,覺得江若蓁似乎還有點用,“說得不錯,賞,就賞她……一個饅頭吧。”
“讓她跪在地上磕夠一百個頭,好好謝謝孤再給。”
誰會為了一個饅頭,就磕一百個頭?自然是許久沒吃過好飯的江若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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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本想請旨入宮,可遲遲等不來訊息,接著原本只在朝堂知曉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一時間所有百姓都在唾罵榮安侯府,每日都有人往侯府大門扔臭雞蛋。
又過了一天,忽然傳出,陸君硯並非榮安侯親生子的訊息,江知念知曉時,這訊息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火燒眉毛之時,雪寧給她寫了一封信。
讓江知念可以以探望姊妹為由,去一趟東宮,屆時她再想辦法,帶江知念去面聖。
讀完信後,江知念想也沒想,便照此做了。
反而是半夏一直阻撓,“小姐!小姐!”她步履匆匆跟上江知念。
“世子交代過,您只管在府上照顧好自己,其餘的事情,交給世子就好。”
江知念並未因為半夏的話遲疑一分,她眸光愈發堅定,“半夏,我知曉你曾經是他手下的人,可如今你是我的婢女,就應該聽我行事。”
“陸君硯他有他的考量,而我,也有我的辦法。”
“讓我坐在府上空等訊息,我做不到。”
江知念一邊快步走,一邊說道,她掀開馬車的簾子,坐了進去,在放下簾子之時,她認真道,“我如果在此空等,等來的結果不盡如意,我只會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做打算。”
她就是如此的一個人,當初她祈福抄經時,經書被毀,哪怕她用盡方法,到了最後一刻,也要再爭取一下,若是爭取不到,也要與害她的人同歸於盡。
現在也是一樣的,也許她今日入宮,見不到聖上,也許她會被聖上牽連怪罪。
但她都不會退縮。
任何事情,不去做,又怎知能不能成功?
“半夏,你就留在府上吧。”
簾子被放下,馬車駛動,半夏怔怔地看著馬車越來越遠。
這一次江知念入宮,誰也沒帶,她抬眼看了一眼東宮的牌匾,曾經她厭惡此處,心底也許也有一絲恐懼,可現在,在她想要救陸君硯這件事面前,什麼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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