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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怎麼在這?”江若蓁的聲音從江若祁身後響起,她的餘光自然也看到了江知念,難不成江若祁還對江知念有兄妹之情?
江若祁聞聲,皺著的眉頭在轉身之際完全壓下,江若蓁是跟在太子的身後,而太子的目光,也在此刻越過他,落到江知念和陸君硯身上。
兩大一小,身後跟著幾個奴僕,這情景彷彿是一家三口一般和諧,卻又如同針一般狠狠扎進沈懷安心裡。
“太子殿下。”
“孤今日帶著你的兩個妹妹來賀老夫人壽辰,你與若蓁許久未見,定是有許多話說,孤先去前廳,你們聊。”
沈懷安說完,便順著方才江知念過去的方向去了,江若蓁再恨,也只能留下來,其實江若蓁和江若祁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之間已經隨著江若蓁說的噁心,再沒了兄妹之情。
更別說,有許多話說,不過是太子讓他們留下來,便只能留下來。
想來是有事情交代他。
江若蓁將一個玉瓶交給他,“如今江府都在阿兄的眼皮底下,府上的人也都聽你調遣,這藥,阿兄找機會放入江知念杯中。”
可江若祁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他眸光一動,抬眼看向江若蓁,“什麼意思?”
江若蓁見狀,便知道他心中還對江知念有一絲兄長的情分,不禁覺得可笑,心中也沉悶不已,江知念那般對他,他尚念及兩分情面,自己不過是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就叫他這般生疏冷漠。
“阿兄覺得是什麼意思?”
“祖母最心疼的就是江知念,你想將祖母的壽宴搞砸不成?”江若祁質問道。
江若蓁冷哼一聲,“都是太子的意思,若不是你對太子有用,哪有今日,阿兄不謝謝我便罷,竟然心疼起江知唸了?當初,可是他把你關在白馬寺後山的屋子裡,任人糟蹋!”
“阿兄的名聲毀於一旦,也全拜她所賜!江若祁,事到如今,你還在為她考慮?”
被提到痛處的江若祁眼中全是陰翳之色,他一把奪過玉瓶,“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置喙。”
他轉身就走,可剛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聲音陰冷,“還有,你我之間相互利用,我不欠你!”
雖說是江若蓁為他和太子搭線,可太子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只有他去做,最放心。
這也是江若蓁對於沈懷安的用處,所以兩人相互利用,沒有誰更高一等。
……
“丹陽王、丹陽王妃到——”
隨著唱禮聲響起,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只見江知念扶著陸君硯,跨入門中,她無心四處看,抬首便看向為首的江老夫人,“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