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硯點點頭,將手中的錦盒遞給扶光,“估摸著這香沒了,這是新的百憂解。”
滿滿兩大盒。
江知念這才發覺,自己屋中存香的盒子已經空了。
“照顧好世子妃。”陸君硯留下這話,又消失在夜幕之中。
扶光和半夏輕聲道,“我先去給小姐將香續上,小姐覺淺,沒有這香只怕睡不好。”
江知念便輕手輕腳上了床,裝作還未醒的樣子。
翌日。
江知念準備回府照看江楓,半夏跟著一道,收拾了不少東西。
折柳取笑她,“你莫不是要搬家?”
一般小姐都是上午去,下午就回了,哪裡用得著帶這麼多東西。半夏則道,“有備無患,小姐身邊若個個都同你一般只知道吃,怎麼能行?”
兩人感情一向不錯,嘴上說的都是小打小鬧,不會在意。
回了府上,江知念旁敲側擊問了問江楓,楓兒所說與溫長安所說無異,這幾日溫長安好像特別忙,前兩天只在府上待了一個時辰,佈置了不少課業。
這兩日便也沒來府上了。
一切都能對的上,江知念鬆了一口氣起,檢查起江楓的課業來。
下午,江知念正準備啟程回侯府,半夏卻提議留在府上住兩日也無妨,江知念立刻又警覺起來,她藉口讓扶光回去取東西,扶光回來時臉色異常難看。
“小姐!大事不好了,侯府被錦衣衛包圍起來了!”
江知念黛眉一蹙,看向半夏,半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恕罪,世子臨走時交代奴婢,定要照顧好您。”
“他讓你照顧我,便是讓我一個人回到府上住嗎?”
江知念沉聲道,她將半夏所帶的包袱開啟,果不其然,其中根本沒有半夏自己的東西,全都是幫她帶的。
最為顯眼的,就是昨天夜裡,陸君硯哪來的兩盒百憂解。
江知念嗤笑一聲,“他出了事情,還關心我每日睡得好不好。”
包袱最下面,壓著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和離書。
江知念眸光一冷。
“半夜三更不睡覺,就寫了這個給我。”江知念原以為自己心中浮現的是怒意,可慢慢地她才明白過來,這樣的情緒,叫做不安。
陸君硯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此事就不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自然也會不安。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半夏抿唇,“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按照世子吩咐所做。”
“扶光,你去。錦衣衛都將侯府上下圍了起來,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有!”
扶光去打聽了一圈,上頭的事情,想要隱瞞,百姓是不可能知曉的,幾乎無人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最後還是江知念把楊柳別院的通行玉玦歸還到一品樓時,聽聞到了一二。
“丹陽王草菅人命,貪墨修渠官銀,以此充好。”
“潯州修建的水渠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