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就這麼維護她?裴燼舟,你別忘了,父皇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你...”
聽見元楚華舊事重提,裴燼舟面上多了一絲不耐煩。
“公主貴人多忘事,婚事微臣早已婉拒,公主請回吧。”
元楚華眼圈泛紅,指著禁閉的院門尖聲道。
“她有什麼好?本宮可是金枝玉葉!全天下除了母后,還有誰能比得過本宮尊貴!”
沈昭月眸光一凜,終於正眼看向公主。
“是,公主貴不可攀,臣無福消受,管家,送客!”
元楚華歇斯底里地推開上前勸說的管家。
“我不走,裴燼舟你可以不娶我,但是也不能裝著第二個人!沒有我父皇,你能那麼輕易坐上淮陰侯的位置..….”
裴燼舟試了一個眼色,這次換作侍衛毫不留情地將人給拽了出去。
待公主儀仗遠去,裴燼舟這才跨步推門。
他一眼就看見了正倚在窗邊的沈昭月,面色瞬間柔和了不止七分。
“她沒驚著你吧?”
沈昭月避開他關切的目光,冷笑道。
“侯爺何必假惺惺?公主說得沒錯,她高高在上,我不過是個罪臣之女,合該任人踐踏。”
裴燼舟快步進門,一把強行握住她冰涼的手指。
“你不是,沈家的案子另有隱情,我...…”
沈昭月抽回手,面色冷漠。
“侯爺的謊話還是留著哄公主吧。”
裴燼舟眸色一暗,突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沈昭月驚呼一聲,本能地抓住他的前襟。
“放我下來!”
裴燼舟大步走向內室。
翠兒識趣地退出去,輕輕帶上門。
內室裡,裴燼舟將沈昭月放在床榻上,卻沒有立即起身。
他撐在她上方,呼吸灼熱:“我和公主沒有婚約,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沈昭月別過臉:“與我何干?”
裴燼舟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目光太深情,沈昭月還未來得及嘲諷,唇就被狠狠堵住。
她奮力掙扎,卻因藥力使不上勁,只能在唇齒交纏間狠狠咬下去。
直到沈昭月憋得滿臉通紅,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
“啪!”
一記耳光結結實實甩在他臉上,裴燼舟不躲不閃。
沈昭月氣得渾身發抖。
“瘋子!”
裴燼舟握住她發紅的手掌,貼在臉頰,臉上滿是滿足的笑。
“是啊,從你假死脫身那日起,我就瘋了。”
他眼中翻湧的執念讓沈昭月心頭一顫。
這樣的裴燼舟陌生又危險,滿身都是佔有慾。
“侯爺!”
管家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公主怕是要去皇后娘娘跟前告狀了。”
裴燼舟眉頭緊鎖,不情不願地直起身。
“等我回來。”
沈昭月抓起枕頭砸向他後背。
“滾!”
裴燼舟接住枕頭,輕輕放回榻上,臨走前還不忘吩咐。
“看好姨娘,若公主再來,直接關門放狗。”
待腳步聲遠去,沈昭月才長舒一口氣,癱軟在榻上。
她撫摸著紅腫的唇瓣,心跳仍未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