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擔心春杏,反手把她拉到後面,保護起來。
房梁頂上突然閃過一抹黑影,那些準備打人的人們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那男子臉上有一道疤,猙獰無比。
春生提著刀站在春杏和沈知意麵前,護著她們兩人,居高臨下看著那些鬧事的人,直接伸出自己手中的長劍,對準最前面的那個人的脖子,聲音帶著殺氣:“誰敢上前一步?想要嘗一嘗我的刀快不快?”
眾人嚇破了膽子,不敢再動。
大家不過都是平頭百姓,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原本對沈知意說出那些話,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她一個弱女子,夫君也不在家,可以隨意欺負。真刀真槍一拿出來,立刻就慫了。
春生看見他們都安分了,才轉頭看著沈知意問道:“夫人,他們要怎麼處置?”
沈知意走上前,冷冷看著他們,說:“全部送去官府,讓官府定奪!再將他們貪了我油水的證據一起帶上,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做絕!”
方才還氣勢囂張的人聽見這句話,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起初他們也只是想鬧一鬧,並沒有真的想做到這個地步。
其中一個害怕地求饒:“不是我想來的,是張大哥給我銀子,說讓我一起來的!大小姐,您就饒了我吧!看在我效忠您和老東家的份兒上,繞我這一次!”
他上有老下有小,要是那些私吞全被吐出來,家中可就完蛋了。
在他包含期待的目光中,沈知意冷笑著走上幾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你收了你口中的所謂的張大哥的銀子,來到我門前說一些腌臢話,卻對我說你效忠?”
說完這話,她望著春生說:“還等什麼?把他們全部送去見官!”
春生低下頭領命,安排了蕭景昀留下來的三個護衛,幾個人一起把這些人捆綁起來,往官府而去。
吵的門前空了,總算得了一絲清淨,沈知意轉身回府,走過花蔭之處,看見那些開放的正美的花,原本煩悶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她隨手摘下一朵,轉身遞給春杏,“看,這個季節的花最好看了。回頭我們可以摘一些,泡一泡花茶,給蕭小五送過去。”
卻看見出春杏臉色不好,看起來沒什麼興趣,沈知意拿著那朵花,在她的面前晃悠,“怎麼了?”
春杏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這花是好的,可是今日那些人說話那麼難聽,夫人就不在意嗎?”
“我有什麼可在意的,都只是流言而已。城裡有那麼多張嘴,沒一張嘴我都要去在意,那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沈知意露出一個鬆弛的笑容,伸手去把花園裡的花摘下一些,遞給春杏:“去把這些花插好。”
春杏接過來,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憐兮兮的,說:“夫人是不在意,可是如果姑爺誤會了怎麼辦?夫人要想好。”
沈知意聽見這話,她低著頭看面前的鮮花,沉默不語。
她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是蕭小五會怎麼想她控制不了。如果他真的那樣以為,大不了就和離吧。
畢竟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她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寧府。
涼亭裡,白紗被風吹得輕輕搖晃,幾個侍女伺候在一旁,手裡端著應季瓜果,屏氣凝神。
寧成玉穿著顏色鮮亮的衣裳,頭髮也梳得花裡胡哨,手裡捧著一本詩集,躺在涼亭裡的貴妃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吃著是遞進口中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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