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對?”
沈知意抬眼看著他,只見他抱著那酒罈喝下一口,清亮的酒液順著他的唇角流下,最後沒.入喉結之中。
她看著,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蕭景昀道:“這世上疾苦並非因為你而起,也沒有人能夠救下所有疾苦人,往往都是憑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做過了,努力過了,結局怎樣那不是我們能把控的,你不應該用這來懲罰自己。”
說白了,這世上沒有神明,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疾苦。
沈知意看著旁人,覺得心中動念,可是看看她自己,她同樣也有自己的疾苦。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憐憫眾生,可只要想起今日那一幕,她總是忍不住地會心中悵然。
無力改變的事,就不應該老是想。
沈知意明白這個道理,她輕輕甩了甩頭,試圖將那些雜念從腦子裡甩出去。
她抱著那壇酒一口接下一口,喝得不省人事。
天漸漸暗下來,她也醉了,臉頰兩旁浮起兩坨醉醉的駝紅。
眼前也看不清楚了,蕭景昀都出現了重影,她伸出手在眼前晃悠,試圖抓住他說:“你別晃啊,怎麼有兩個你,晃的我眼都暈了……”
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把握住,重重地帶著滾燙的溫度,她似乎被燙了一下,想要縮回手,可對方力道極大,牢牢抓住她:“你醉了,我帶你回房休息。”
“我沒醉……”
沈知意倒在鞦韆上,差點栽到地面。
蕭景昀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她的身子懸空,本能地伸手去攏住蕭景昀的脖子,口中還在叨叨著:“我沒醉,讓我繼續喝……”
蕭景昀不回答,抱著她回房,將她放在床榻上。
可是她不安分,非要爬起來一把抱住蕭景昀,指著他說:“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你該不會是……逃犯吧?”
蕭景昀輕輕推了推她說:“在胡說什麼?”
推不開,沈知意反而粘著他更緊,從他身後牢牢地抱住:“那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夫君。”
“騙人……你才不是……”
“那你說我是誰?”
“你?是我喜歡的人吧……”
蕭景昀聽見這話渾身一僵,驚喜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沈知意的臉。
她醉得不省人事,迷迷茫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她似乎軟了力,倒回榻閉上上眼就這麼睡了。
蕭景昀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問:“你剛才說什麼?”
沈知意睡著了,沒能回應。
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沈知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太陽從窗戶投射進來,暖暖地照耀在她白潤的臉頰上,她感到一陣暖意,慢慢睜開眼睛。
意識回籠的那一刻,便感覺頭疼欲裂,她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嘶了一聲。
“夫人,你醒了?”
春杏從外頭進來,手裡端著一盆水,她把水盆放在桌案上,過來扶著沈知意起身,說:“睡到這個時候,你一定很餓了吧?起來梳洗,姑爺已經將飯菜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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