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聽見這話愣了一下,“什麼時辰了?”
“已經午後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睡了這麼久,沈知意揉著腦袋,只記得昨晚自己跟蕭景昀在庭院的鞦韆上喝酒,自己好像醉了,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知意拉過春杏,急忙問道:“昨日我醉了,可有說什麼胡話?”
她從來沒喝醉過,但是常常聽見人說很多人喝醉了之後就會耍酒瘋,要麼說一些震驚人的話,要麼做一些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舉動。
春杏搖了搖頭,說:“奴婢也不知道啊,總之昨晚夫人喝醉了以後,是姑爺抱你進來的。”
“那他在這兒待了多久?”
“沒多久吧,奴婢們想要伺候,但是他不讓。”
沈知意摸了摸腦袋,看這樣子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恐怕只有蕭景昀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出丟臉的舉動。
“夫人,這是姑爺為你熬的醒酒湯,你喝了會舒服一些。”
灼華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遞給沈知意。
沈知意接過來喝下,隨後起身洗漱,決定去找蕭景昀問個清楚。
飯廳裡,蕭景昀已經盛好了飯,沈知意坐在他對面,旁邊三兩個下人伺候。
蕭景昀夾了一塊魚肉到沈知意的碗底,說:“這是你最愛的松鼠桂魚,嚐嚐味道和之前相比如何。”
沈知意默默吃著,反正都是他做的,又哪裡會有不一樣。
她吃得食不知味,腦海裡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忍不住問道:“昨日.你帶我回房,我沒說什麼話吧?”
蕭景昀想了會兒,說:“你一直在強調你沒醉。”
但其實她醉得不省人事,爛醉如泥,好像沒有骨頭似的,站都站不穩。
沈知意臉色微微尷尬,“除了這些呢?我就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蕭景昀聞言皺眉,輕輕放下筷子,不明白地看著她,反問道:“對你來說,什麼叫作不該說的?”
沈知意臉色發燙,沒說話。
“如果說你喜歡我這種話也算的話,那你說了。”
沈知意猛地抬頭瞪他,她怎麼可能會這麼直接說喜歡一個人,絕對不可能。
像是想到了她在想什麼,蕭景昀笑了笑說:“說了你又不信,好吧,那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沈知意半信半疑看著他,總覺得這話裡有話,不太對勁。
“我真的說了?”
“是啊。”
蕭景昀說著,看她那樣子還是不信,有些奇怪起來。
她心裡難道是覺得,她應該說出的不是這話,而是別的什麼,所以才一直不相信?
蕭景昀想到這裡,有些疑惑和探究地看著她,“那你覺得你會說什麼不能說的?”
沈知意臉色微微發燙,“我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知意生怕他繼續問這個,乾脆不說什麼了,食不知味的用過飯,才心事重重地離開去花店。
花房裡養著的要給國公府的花還需打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