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許花匠今日沒來?”
掌櫃回答道:“他今日告假了。”
說完,掌櫃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昨日的花還沒問題,今日就出問題了,而許花匠也在今日告假,有這麼巧合的事?
他和沈知意對視一眼,頓時都明白了事情的端倪。
“許花匠住在哪裡?”沈知意問。
掌櫃道:“我知道,你跟我來。”
沈知意跟隨掌櫃來到一間小院落面前,那院落看起來破敗,家徒四壁,但收拾得很乾淨,一應俱全。
院子門口的路面鋪滿了白紙錢,院子裡時不時傳來哭喪的聲音。
沈知意頓覺不妙,與掌櫃進去,果然看見許花匠的家中在辦喪,一個夫人跪在棺材前失聲痛哭,那哭聲悲痛無比。
甚至沒有發現沈知意等人的到來,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有人來了。”
許夫人回過頭來,看見沈知意的瞬間,心中的狠意幾乎爆棚,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來。
她衝上去,聲音尖銳地說:“是你!你竟然還敢來!我殺了你為我夫君報仇!”
她還沒靠近沈知意,就被灼華攔住,灼華提劍攔在她面前,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仔細看看,發現沈知意帶來的人不少,而且每一個都是護著她的,想想也是,她這樣的有錢商賈,能是什麼好招惹的人?
許夫人意識到這個,心中更加絕望,知道自己肯定給夫君報不了仇了,哭嚎道:“都是你,一直讓我夫君在花店做事,這兩日他每日對著那些花,早出晚歸!”
“今日早晨,我見他一直都沒起身,我去叫他,他不聽,我去推他才發現,他都已經變冷了!他死了,都是因為你的花店,在你那兒操勞過度,你怎麼還敢來!”
許夫人越說越崩潰,家中只剩下她一個,她還這麼年輕,根本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許家的其他來弔唁的賓客聽見這番話,紛紛嘆氣說:“商人就是沒良心,為了自己賺哪一點錢,不要命的壓榨別人,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就是啊,都說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唉,真是黑心肝的商賈啊!可憐了許家娘子,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人人你一言我一句,紛紛進了沈知意的耳朵。
沈知意也聽出了個來龍去脈,她走上前兩步,看著許娘子說:“你家夫君的死,跟我沒關係。我的花店這幾日雖忙碌,可都不是體力活,絕不可能出現操勞過度的可能。”
“哼,現在人死了,還不都是憑你一張嘴,想說什麼說什麼!”許娘子生氣地說,對沈知意的好態度並不買賬。
“草芥人命的惡人,滾出我家!”許娘子瘋狂地想趕走沈知意,但被人死死拉住。
沈知意沉聲說:“我也不是來要讓你相信我的,你信不信跟我沒關係。但許花匠的死跟我沒關係,我一定會查清真相,給自己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