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
至於剩下的一部分人,說不好表情,不知道是單純過來釣靈魚的弟子,還是代替一些不方便現身的弟子來旁觀的。
小小一個雲海,說不上多盛大的比賽。
此刻看起來,竟也是聲勢浩大。
魏泱笑容不減,小小一個人,毫不避諱、毫無緊張,對著在場的人行了一禮:
“諸位師兄師姐前來見證我和大師兄這場比試,榮幸之至,有各位在,想來,我也不怕師兄賴賬了。”
眾人見她在這樣多的注視下,依然面不改色,心底不免多想她到底有什麼把握。
這時。
一人開口,聲音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
“這位師妹,我等剛到,不知你和万俟師兄這場比賽是個什麼比試法,賭注又是什麼?說出來,若是万俟師兄欺負你,我們也可為你撐腰。”
藏頭露尾之輩。
只是這人的聲音,魏泱卻是最熟悉不過。
葉靈兒在天元宗裡的頭號走狗,劍峰內門弟子,程馳。
和她設想的一樣。
這件事情,葉靈兒不可能錯過。
甚至說不定早就給了程馳暗示,見勢不妙,不論怎樣,一定要讓万俟雲川贏。
程馳現在這句話,想來是在給她身上拉仇恨,借用在場眾人施壓。
最好是能讓她知難而退,再不濟,也要影響她的心緒,讓她無法靜心釣魚。
一如既往。
喜歡使這種暗地裡的小伎倆。
只是這次,她,必是贏家!
魏泱毫無遮掩,從頭到尾,清晰地將所有的事情講了出來。
瞬間,一片譁然。
“……也是,這些人天天借万俟師兄的名頭打秋風,還呼朋喚友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我如果是雜峰的弟子,遇到這些人,早就幾個巴掌上去了。”
“呵呵,這下子就算這個師妹真的輸了,也能好好下了這些人的面子,只要還要臉,以後就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
不少弟子,看向万俟雲川那些“釣友”那戲謔和嘲諷的眼神,仿若刀割,刺的他們臉皮發紅發燙。
想發火。
魏泱的表現,從頭到尾卻是絲毫不曾失禮,也沒有什麼口出狂言的行為。
這一下,憋的他們更加煩躁。
有些事放不到明面上。
一些人耐不住他人鄙夷的目光,臊紅了臉,掩面悄然離開。
還有一些人在面子和無本買賣裡,選擇了後者,完全沒有一絲難堪,反而看向魏泱的表情越發可怖。
還有一部分覺得丟臉,又放不下這些白來的靈石,左右為難,不由埋怨起挑起事端的魏泱。
所有人的情緒,匯聚在雲海。
倏然,不知道怎麼的,連著空氣都寂靜了下來。
無形、龐大的壓力,就這樣攜帶著眾生情緒,狠狠壓下。
奔騰雲海都在剎那間停滯一瞬。
一絲呼吸都不可聞。
這一刻,誰率先出聲,都將承受這無形的壓制。
心性差一些的人,只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
程馳沒想到,他只是隨便一句話,就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景,不由有些得意。
眼中狠意和妒意顯露。
“小小乞丐,竟是風木天靈根,德不配位!”
“這一次,斷你心境修行!”
“天靈根又如何,金丹強者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等隨意左右!”
寂靜了些許時間。
嚐到甜頭的程馳,幸災樂禍在背後煽風點火,再次開口:
“就算是天靈根又如何,眼界如此,竟選擇了最為低下的雜峰,還敢挑釁強者,根本不懂什麼叫尊卑有別,不愧是乞丐出生。”
話音剛落。
一根魚竿,撕裂空氣,精準鎖定程馳在的地方。
啪啪——!!
魚竿化鞭。
一鞭子抽上程馳的臉。
眨眼就是左右各一下。
直接將人抽飛三米遠,臉瞬間腫起拳頭大,化為豬頭,疼的他半天起不了身。
“下次再不說人話,就永遠別當人了。”
靜坐石臺的万俟雲川,重新將魚竿扔入雲海,風輕雲淡道:
“既然你們這麼重視這個,不如,以後見到我,就跪著說話吧。”
“若是做不到,就別怪我代你們的峰主教教你們,什麼叫……尊,卑,有,別!”
說著,他忽然伸手。
強大靈壓,如山般驟然壓在眾弟子頭頂,重重砸下。
立於上方的弟子們,驚呼中,餃子般紛紛落下,砸在地上,有的運氣不好的,直接一聲慘叫,落入雲海中。
“況且。”
“我雜峰的內部的事情讓你們旁觀就算了,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俯視我?”
也是這時眾人才想起。
這個被天元宗稱為廢物的人,再怎樣,也是一名金丹強者!
說著。
万俟雲川忽然仰頭,望著空中忽然出現的人。
“誰這麼不要臉,打不過就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