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侯瘸子打砸張平的水果攤,是不是他的一種謀生手段?
也不清楚昨晚上那群圍毆張娜的小太妹,跟這事到底有沒有直接關聯,反正透過張娜的哽咽,我清楚昨晚欺負她的那群玩意兒其中有侯瘸子的妹妹。
又一琢磨,反正都到這份上了,索性一竿子插到底,永絕後患。
反正怎麼也是得罪,乾脆得罪到底!
至少得保證那姊妹倆往後不能再受這群爛人的欺負、擺佈!
再次返回棋牌室,我掀開門簾進小院時,侯瘸子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小馬仔正圍簇在周邊噓寒問暖,活像伺候祖宗,可就是沒人張羅著應該先給自家大哥送醫院。
最讓人膈應的是剛才那個被任朗嚇得差點尿褲子的“臨時工”,這會兒正梗梗個脖子充硬漢,唾沫星子噴得侯瘸子滿臉都是:“放心吧老瘸,我跟我們領導都通氣了,保管把剛剛那幫兔崽子全給辦進去!等他們蹲號子了,你看我再怎麼收拾...”
“打算咋收拾我們啊哥們?”
話沒說完,狗日的眼珠子突然瞪得跟銅鈴似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臉“唰”地白了,因為任朗正笑眯眯地朝他走去,倆手插在褲兜裡,步子邁得慢悠悠的。
“沒..沒沒啊大哥!”
那臨時工瞬間吞了口唾沫,腰彎得跟蝦米似的:“我真就是個臨時工,屁都不知道!那啥...我腦子有點迷糊,哎喲不行,暈了暈了...”
說話間,只見那狗籃子倆手往牆上一撐,身子慢悠悠往下出溜,最後“噗通”一聲蹲地上,腦袋一歪眼一閉,裝出副人事不省的德性,
我在心裡罵了句狗日的,這演技不去跑龍套真是特麼屈大才了。
“啥意思啊朋友?沒完沒了麼?”
侯瘸子疼得五官都擰成了疙瘩,一手死死捂著被二盼砸斷的那條瘸腿,另一隻手撐著地面,額頭上的冷汗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他抬眼瞪我,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都服輸了,還想怎麼..怎麼樣...”
“還有點事想找你嘮嘮。”
我嗤笑一聲:“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想透過你,約你妹聊聊”
“不是,禍不及家人..”
他從牙縫裡擠字,疼得倒抽冷氣:“有什麼衝我來就行!”
“來你馬畢!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清楚,禍害就是你妹妹?!”
我抬腳照著的他傷腿上猛烈一跺,疼得丫挺“嗷”一嗓子慘叫。
“走吧,帶他溜達溜達去。”
緊跟著,我衝二盼和他身後的幾個小兄弟努努嘴招呼。
這幾個小子立馬心領神會,跟拎小雞似的架起侯瘸子。
這三孫子還在不停撲騰掙扎,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你們要幹啥?警告你們啊,別以為我好欺負,我姐夫是派出所的...”
“認識派出所多個嘰霸,有能耐你特麼認識閻王爺,讓他提前給你掛個號!”
二盼抬手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杵子臭罵道。
隨後倆小兄弟從棋牌室裡翻出根曬衣服的粗麻繩,三下五除二的把侯瘸子跟捆粽子似的綁的結結識實。
“哥,這是侯瘸子的車鑰匙!我剛透過他倆弟弟找到的。”
我正琢磨應該怎麼走時候,二盼攥著一串鑰匙走了過來,朝著門前一臺半舊的老款“三菱”越野車示意:“咋地?給他扔後備箱去?”
“賽車裡多佔地方啊,綁上面去!”
眼見二盼準備開啟後備箱,我獰笑著指了指車頂上的行李架。
“龍騰公司是吧,我特麼記住你..唔..唔唔..”
侯瘸子還在那兒鬼哭狼嚎,我不耐煩的抄起塊擦車的破抹布塞他嘴裡,嚇唬一句:“再叫喚把你另一條腿也卸了,不信咱就試試看!”
“唔..”
他立馬沒了聲,就剩眼珠子在那兒亂轉,跟快死的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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