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真人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周宗主,老夫已經拿出十足的誠意!你門下弟子還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份了!”
周雲海掏了掏耳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友言重了,本座雖然是一宗之主,但玄天劍宗自有規矩。
除卻關乎宗門生死存亡的大事,其他一切皆由峰主自治。
今日之事,既然發生在絕情峰,自然由蕭峰主全權處理,你與我說,又有何用?”
白鶴真人怎會不知周雲海這是在踢皮球,分明就是不想插手,想讓他去找蕭忘情商量。
可蕭忘情那態度,擺明了就是向著林清妍,他又豈能看不出來?
但為了丹宗的顏面,也為了顧玉這不成器的徒弟,他只能再次壓低聲音對蕭忘情說:“蕭峰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老夫以丹宗名義擔保,在老伕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答應你三件事,此承諾終身有效!”
蕭忘情捋了捋鬍鬚,白鶴真人這已經是變相服軟了。
以丹宗和玄天劍宗的關係,白鶴真人做到這份上,他確實不好再揪著不放。
沉吟片刻後,蕭忘情道:“此事因顧師侄和清妍師侄而起,最終如何處理,還得看他們二人意見。”
說罷,他走到林清妍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清妍,今日無論你作何決定,師伯都支援你!”
林清妍眸光微閃,堅定道:“今日之事,顧玉必須兌現承諾,否則我決不罷休!”
蕭忘情嘆了口氣,轉身對白鶴真人攤了攤手:“道友,你也看到了,清妍不願罷休,老夫也無能為力。”
白鶴真人氣得牙癢癢:“你們這般做派,是真要與丹宗為敵嗎?”
蕭忘情淡淡一笑:“道友此言差矣,今日之事,乃我個人行為,與玄天劍宗無關,此舉僅代表個人立場。”
周雲海心中一凜,終於明白蕭忘情的用意。
他身為一宗之主,若是插手此事,難免授人以柄,傳出去會讓別人說玄天劍宗破壞和丹宗的友誼。
而蕭忘情出面,最多代表絕情峰,與宗門無關,可謂是妙招!
林清妍心中也有些動容,蕭忘情為了她,竟不惜得罪北域第一煉丹師。
要知道,在修仙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丹師,畢竟誰都說不準,那天自己不會求到別人頭上。
眼見林清妍態度堅決,顧玉知道今日是在劫難逃,只咬牙切齒道:“林清妍,從今往後,我顧玉與你不共戴天!”
林清妍輕蔑一笑:“你和我早就不共戴天了,不用等到以後。
不過既然認賭服輸,就趕緊跪下,別那麼多廢話!”
顧玉臉色鐵青,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葫蘆上跳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雙膝一彎,跪在了林清妍面前。
周圍頓時響起幾聲竊笑,氣氛詭異又滑稽。
林清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顧玉,嘴角微微揚起:“這才乖嘛。來,自己動手,我數著!”
顧玉臉色漲紅,羞憤欲死。
他顫抖著手,啪地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
“十下,一下都不能少。”林清妍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眼神都足以殺人的顧玉。
“哦,對了,一邊打還要一邊說自己是北域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傻逼。
我這人記性不太好,你要是忘了詞,我可是不依的。”
顧玉氣得渾身發抖,他堂堂丹宗首席弟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可此時在玄天劍宗的地盤上,連他師尊都不得不低頭,他又能如何?
啪!”
一聲脆響過後,顧玉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是……北域……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傻逼……”
每說一個字,顧玉都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噁心至極。
圍觀的弟子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竊竊私語,再到最後直接鬨堂大笑。
顧玉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丟在人群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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