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瞬間明白了林清雪的險惡用心。
這張明寒分明就是個大嘴巴，她把這些謠言告訴他，就等於變相地告訴了整個凌霄閣！
以她的經驗，但凡一個秘密超過四個人知道，那就不算秘密了。
更何況張明寒還告訴了七八個人，這些人又各自有各自的朋友，這麼一傳播，基本就沒人不知道了。
俗話說，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謠言傳上一萬遍，即便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林清妍心裡冷笑，林清雪這一招玩得可真是高明啊！
畢竟闢謠的成本比造謠大多了！
林清妍雖然不在乎什麼名譽，但是這樣憑空被人捏造黑料，也是讓她心情糟糕透了。
林清妍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張明寒，你最好祈禱這些話沒有傳出去，否則……”
她沒有說完，但話中之意，不言而喻。
張明寒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反而更加囂張起來：“否則怎樣？你還能打我不成？
我可是凌霄閣的弟子，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話音剛落，凌千末就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只聽見啪的一聲，張明寒整個人被他扇飛出去。
凌千末憤憤地說：“師姐，實在我忍不住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賤的人！”
張明寒站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兩顆後槽牙混著血水吐了出來。
他捂著腫脹的臉頰，口齒不清地吐出幾個字：“你……你敢……打我？”
凌千末冷笑一聲：“打你又怎麼了？就你這嘴賤的毛病，打你都算輕的！”
張明寒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星：“你……你他娘再打我一下試試？信不信我……”
話還沒說完，凌千末反手又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張明寒的另一邊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這下兩邊臉頰對稱地腫了起來，像兩個熟透的桃子，滑稽又可笑。
張明寒被打懵了，他堂堂凌霄閣陣殿的核心弟子，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何曾被人當眾打臉？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凌千末，眼前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林清妍看著狼狽不堪的張明寒，嫌棄地皺了皺眉。
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遞給凌千末：“師弟，先擦擦手吧，沾了這晦氣東西，怪膈應人的。”
凌千末接過林清妍遞回來的手帕，鄭重其事地將手來回擦拭了幾遍，這才嫌棄地把手帕丟在地上。
“這麼賤的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林清妍聳了聳肩，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畢竟是凌霄閣的人嘛，以後你就習慣了。”
張明寒捂著腫脹的臉頰，怒火中燒。
他指著林清妍和凌千末，聲嘶力竭地咆哮道：“林清妍，你和你這個姦夫今天必須給我下跪道歉！否則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姦夫？”林清妍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張明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我與凌師弟清清白白，何時成了姦夫淫婦了？”
“你少裝蒜！”
張明寒怒吼道：“你敢說你沒和他上床？你敢說你沒和他……”
張明寒話還沒說完，林清妍反手就是一劍鞘抽在他嘴上，直接將他還沒說完的汙言穢語堵了回去。
“唔……”張明寒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清妍。
林清妍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弟，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要打他了，這玩意是真的招人煩啊！”
張明寒吐出一口血水，兩顆門牙伴隨著血水落在地上，嘴唇腫得像兩根肥厚的香腸，連說話都開始漏風了：“你……你們給我等著，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