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正面交鋒絕對討不了好,唯一的勝算就是依靠陣法。
“水幕天華!”
張明寒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水流憑空出現,在他面前形成一面巨大的水幕。
水幕上波光粼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各種奇異的符文在其中流轉。
“去!”
張明寒一聲低喝,水幕瞬間化作無數水箭,鋪天蓋地地射向凌千末。
“雕蟲小技!”
凌千末冷哼一聲,手中重劍揮舞,密不透風的劍勢將射來的水箭盡數拍散。
張明寒是接連使出水球術、水箭術、水炮術、水刀術,都被凌千末的重劍一一化解。
一連串的攻擊都未能奏效,張明寒越來越心驚。
在他自己的主場,憑藉築基三層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拿不下這個築基一層的凌千末啊?
可事實就是如此,凌千末甚至都沒移動身位,僅憑單手揮劍便將他的法術係數破解。
“不打了,我認輸!”張明寒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喪氣地道。
凌千末冷冷一笑:“力盡了嗎?”
張明寒捂著臉,憤憤不平地說:“劍修都是瘋子,誰他媽要和你們單挑啊!
今天本少爺認栽了,你隨便賠我點醫藥費,我不追究你打傷我的事!”
凌千末嘲諷道:“醫藥費?你確定要我賠?”
他緩緩舉起重劍,抵著張明寒的腦袋:“你猜我這一劍下去,你還需要醫藥費嗎?”
張明寒看著抵在自己腦門上的重劍,冷汗涔涔而下,褲襠處也隱隱有潮意。
他哆嗦著嘴唇,語無倫次道:“別…別殺我!我…我身上有師父魯野子的契約!
你…你殺了我,凌霄閣不會放過你們的!”
凌千末握著重劍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雖然性子耿直,卻並非不顧大局之人。
玄天劍宗和凌霄閣如今是互相忌憚的局面,真要因此開戰,只會便宜了那些隔岸觀火的傢伙。
尤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萬法門門主。
林清妍見狀,緩緩開口,聲音清冷如冰:“我們不殺你,但你得把林清雪在背後如何說我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我,若有半句隱瞞……”
她頓了頓,眼中殺意凜然:“即便拼著魂飛魄散,我也要先斬了你!”
張明寒怔了怔,林清雪雖然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忙不迭地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林清妍一劍劈死。
林清妍滿意地勾了勾唇,示意凌千末也拿出留影石。
兩人從不同角度,將張明寒接下來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張明寒竹筒倒豆子般,將林清雪如何編排林清妍,如何說她心狠手辣,如何說她不擇手段,如何說她勾引男人等等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其中不乏添油加醋,顛倒黑白之詞,聽得凌千末怒火中燒,恨不得殺上凌霄閣去,一劍劈了林清雪那綠茶婊。
“說完了?”林清妍冷冷地看著他。
“完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張明寒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清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完了就跟我走吧,我還有些話要問和你說。”
張明寒猶豫了一下:“對兩個師弟說,你們先去客棧等我,我等下來找你們。”
其中一人道:“師兄,他們要是對你不利怎麼辦?”
林清妍冷笑一聲:“我如果真要對他做什麼,你以為你們在就能阻止得了嗎?”
張明寒自信滿滿地說:“放心,我身上有師父下的契約,她不敢傷我性命!”
兩人聞言,覺得張明寒和林清妍所言確實有理,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況且他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有什麼氣也該消了。
畢竟玄天劍宗和凌霄閣同屬正道宗門,怎麼也不至於搞到要殺人洩憤的地步。
想通這些之後,兩人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待兩人走遠後,張明寒又催促道:“到底什麼話快說,我還有事呢!”
林清妍不答,而是祭出飛舟,並對凌千末使了個眼色。
凌千末會意,一把抓住張明寒,像拎小雞仔似的將他丟上了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