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在林清妍的操控下，如一道流光般穿梭在雲層之間。
凌千末看著下方連綿起伏的山脈問道，“師姐，我們這是要去那兒？”
林清妍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旁邊瑟瑟發抖的張明寒。
張明寒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也不敢再開口詢問。
飛舟緩緩降落在一片密林之中，周圍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巨樹，遮天蔽日。
只有些許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腐敗的氣息，伴隨著幾聲不知名的獸吼，更添幾分陰森恐怖。
林清妍仔細打量了一下週邊的環境，然後緩緩走下飛舟，將張明寒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哎喲！”張明寒摔了個狗吃屎，疼得他齜牙咧嘴。
“林清妍，你什麼意思？把我帶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林清妍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凌千末也有些不解：“師姐，你到底想做什麼？”
“殺人。”林清妍語氣冰冷，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殺…殺人？”張明寒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林清妍居然真的敢殺自己！
“林清妍，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殺了我，我師父魯野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凌霄閣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張明寒色厲內荏地威脅道，希望搬出師門能夠震懾住林清妍。
林清妍冷笑一聲：“神魂契約只能看到被契約者死前那一刻的景象。
我若是不親手殺你，你說你師尊會看到些什麼呢？”
凌千末聽得一頭霧水：“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林清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凌千末，反問道：“千末，這裡是哪裡？”
凌千末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道：“妖獸山脈啊，怎麼了？”
“這裡是妖獸出沒的地方，如果我把一個四肢殘廢，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丟在這裡，你說會發生什麼？”林清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凌千末頓時恍然大悟：“師姐高明啊！這樣一來，他師尊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他被妖獸吞食，而不是被我們殺死的！
就算凌霄閣想找麻煩，也無從下手！”
張明寒一聽，頓時嚇得渾身痠軟，他連忙跪地求饒：“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您看在兩派情誼的份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林清妍嗤笑一聲：“玄天劍宗和凌霄閣萬年前就是競爭對手，何來的情誼可言？”
“那就…那就看在你妹妹清雪和我關係不錯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張明寒見搬出師門無望，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林清雪身上。
林清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刺骨：“你不提她還好，一提她我就想起那些糟心事，我就更想殺你了！”
凌千末見狀，心中有些不忍，便小聲勸道：“師姐，要不就算了吧？
他只是林清雪身邊的一條狗，雖然嘴賤了一點，但罪不至死。”
林清妍轉頭看著凌千末，眼神異常認真：“千末，你認識我這麼久，你覺得我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嗎？”
凌千末毫不猶豫地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行了，我沒法和你解釋太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殺他，問心無愧！”林清妍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動搖。
前世張明寒對她所做的那些事，已經和足夠她殺他幾百次了！
沒有像對付顧玉那樣，從心理到生理上一點點把他摧毀，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凌千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師姐跟張明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他相信師姐絕對不會錯殺無辜！
林清妍不再理會張明寒的求饒，眼神冷得如同萬年寒冰。
她緩緩蹲下身，纖細的手指如同白玉雕琢般，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在張明寒驚恐的目光中，她一把抓住他的左臂。
“咔嚓”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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