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同瀕死的野獸。
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還有三肢。”林清妍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張明寒已經疼得快要昏厥過去，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子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林清妍！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張明寒咬牙切齒地詛咒道。
林清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詛咒一般，又抓住了他的右臂。
接著一聲“咔嚓”，張明寒的右臂也被硬生生地折斷。
林清妍並沒有就此停手，她又接連折斷了張明寒的雙腿。
劇烈的疼痛讓張明寒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他像一條被抽了筋的癩皮狗，癱在地上不斷抽搐。
汙穢的咒罵聲如同毒蛇般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林清妍神色冷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彷彿在看一隻螻蟻。
“聒噪！”她素手輕抬，一道靈力封住了張明寒的啞穴。
世界清淨了。
凌千末有些不忍直視，別過頭去：“師姐，你下手也太狠了……”
“狠？”林清妍輕笑一聲，笑容卻未達眼底。
“若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便不會覺得我狠了！”
前世張明寒的嘴臉，像走馬燈一般在林清妍腦海中閃過。
阿諛奉承林清雪，對她百般欺辱，甚至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還落井下石。
新仇舊恨，如同翻湧的岩漿，灼燒著她的心。
“說起來，我也給了你一線生機。”林清妍蹲下身，語氣冰冷。
“如果有人路過這裡，你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如果沒有……”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就只能怪你命該如此！”
說完，林清妍便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張明寒一眼。
凌千末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地上不斷掙扎的張明寒，快步跟上了林清妍的步伐。
兩人一路無話。
凌千末雖然對師姐的手段感到震驚，但也明白她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山谷，林清妍突然問：“千末，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凌千末愣了一下，師姐鮮少會主動和自己談論這些。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試探著開口：“師姐，我只是有些意外，我感覺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清妍苦笑一聲，她轉頭看著凌千末，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千末，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
凌千末看著林清妍，第一次見到師姐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有些無措地撓了撓頭：“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是很善良的，否則也不會對我這麼好。”
林清妍自嘲地笑了笑：“善良？呵，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天真地以為只要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同樣對我好。
可結果呢？
我被最親的人背叛，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林清妍的聲音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凌千末心中一緊，他想要安慰林清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良久後，凌千末認真地點了點頭：“師姐，我明白了，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林清妍微微一笑。
這一笑，彷彿驅散了籠罩在她身上的陰霾，露出了久違的溫暖：“謝謝你，千末！”
走了幾步之後，林清妍突然轉頭：“千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如實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