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很大。”
陳廉沉聲道:“結合眼下的災情,如果城東的那些田地毀了,最大的受益者必然是徐員外他們。”
說實話,若不是有機緣系統,陳廉都想不到這些豪紳會有這種喪心病狂的計劃。
但仔細一琢磨,他又覺得徐員外這夥人的確精明。
畢竟城東的那些田地,和這些豪紳的關係本就不大。
大秦建立以來,吸取前朝的教訓,制定了嚴格的律法防止土地兼併。
其中一條就是田地全部國有化,個人只有使用權。
像泰安城東的那些田地,一半歸衛所,沒有戰事的時候,由兵卒或兵卒家人耕種,也就是所謂的屯田。
而另一半則歸農戶們。
如果真被徐員外他們搞成了,泰安城的軍民接下來都得餓肚子,而這些豪紳商賈則可以趁機攫取更大的利益!
“那要告知趙老師,多派人戒備著了。”高長壽憂心忡忡。
“戒備當然要戒備,但我們不妨再等等看,如果能抓住他們的犯罪把柄,那回頭逼捐就簡單了。”陳廉輕笑道。
逼捐肯定是要逼捐的。
但要講究“緩逼捐”、“適度逼捐”、“有方法的逼捐”。
陳廉引誘徐員外他們參與募捐,到時候從這些人嘴裡吐出來的肉,陳廉自然不可能真的如數奉還。
他當時就是想著利用機緣系統窺探這些人的犯罪把柄,然後以此作為要挾,讓徐員外他們乖乖就範。
比如欺行霸市、哄抬物價以及通敵資敵。
卻沒想到發現了更爆炸性的猛料。
只要抓他們一個現行,到時候想逼他們捐獻多少,那全看陳廉的心情了。
高長壽大概理解了陳廉的計劃,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嘆息道:“可是光盯著這些豪紳也解決不了眼前的洪災,城中的積水還在不斷上漲,再這麼下去,就怕泰安城要被徹底淹沒了。”
“是得想個辦法排洪。”
然而在這件事上,系統估計是給不了什麼建議了。
一籌莫展,陳廉便和高長壽走去了藏書的塔樓。
此時,民夫和兵卒正忙著將一袋袋糧食運進去。
一二樓已經被騰空,陳廉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二樓的窗邊,眺望著泰安城的景象。
此時,城內外都幾乎一片汪洋,唯有城東的窪地田莊相對安全。
可明明城東的地貌是最低的。
之所以如此,全仰仗於毗鄰昊水的那座堤壩,正日夜不停地排洩積水。
“那座堤壩是何時築造的?”陳廉好奇道。
“有十幾年了。”高長壽回道:“這堤壩的設計很巧妙,乾旱時可以蓄水,洪澇時可以排水,極大保障了城東的田地。”
頓了頓,高長壽笑道:“說起這堤壩,和趙老師也有些關聯。”
“是趙先生的手筆?”
“不是,是趙老師請一位擅長機關之術的先生設計的。”高長壽講解道:“當年老師剛從京都回來,眼看每年颶風引發的水患都會殃及田地,就去雲州府請了那位先生,想辦法構造了這座堤壩,而且那位先生還出資捐了大頭。”
“這位先生倒是才德兼備。”陳廉讚許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趙先生為何不順便請他再給泰安城設計一套地下排水系統?”
“地下排水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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