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洪澇還在持續惡化。
由於颶風的影響,上游的水位不斷上漲,導致洪水不斷襲向下遊的泰安城。
一時間,泰安城方圓幾十裡幾乎淪為了一片汪洋澤國。
官府急,百姓急,徐員外他們也急。
雖然他們舉家老小都已經轉移到泰安山了,糧食也在軍民的協力下轉移得差不多了,但他們實在懷念錦衣玉食的日子啊。
再說了,滿城淹水,他們後續的發財大計也沒法實施。
因此,他們勢必要趕緊完成“禍水東引”的計劃。
好在經過兩日的部署,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
這一日傍晚,徐員外與幾個友人站在泰安山的山頭上,俯瞰著水城,目光聚焦在了東城門附近。
此刻,城門內外都已經被沙包堆滿了,其中東城門的沙包堆得最足。
官府自然清楚城東的田地,關乎著接下來的賑災,因此在東城門位置下了血本。
“雖然嚴防死守,但也不是沒有破綻。”徐員外的目光陰森凌厲:“我派人勘察過了,東南角那邊有一段城牆由於年久失修,已經破損嚴重,而且下面的土壤也流失嚴重,牆面都變形了。”
“那就往那位置埋炸藥,然後嫁禍給反賊?”有人提議道。
“正當如此,但這種髒手的事不能咱們做,而且城內都是水,也不好施展。”
不止陳廉,徐員外同樣為在水下引爆炸藥的事操心,不過他已經找到了法子。
“我前兩日聯絡了雲州府的親家公,他已幫我找了一個通曉機關炸藥之術的修行者,可以研製出一種能在水中引爆的炸藥,屆時只要在城牆底下埋好,就能炸出一個口子!”
徐員外一副運籌帷幄的架勢。
大家的眼神頓時熾熱了,紛紛誇讚徐員外手段高明。
“別高興得太早,人家也開了條件。”徐員外淡淡道。
“什麼條件?”
“得加錢。”
徐員外戳了戳兩根指頭,並報了一個數字。
“這麼貴,這價錢都可以找人把整個東城牆全給炸一遍了。”大家嫌貴。
“正值災難,什麼東西都貴。”徐員外勸道:“等城東的那些田地被水一淹,這筆錢我們半天就能回本了。”
大家掂量了一下,覺得這筆買賣還是穩賺不賠的,於是當即眾籌了幾千兩銀子。
徐員外可不會告訴他們這筆錢裡還包含了他的“回扣”,心滿意足的收下了銀票後,正要跟他們進一步商討計劃,忽然看見陳廉正迎面走來。
雖然徐員外第一時間將銀票藏進了袖子裡,但還是讓陳廉看見了。
“諸位在這擺弄銀票作甚?”陳廉問道。
“呃,這不是明日要舉行募捐儀式嘛,我們幾個正討論籌款呢。”徐員外搪塞道。
“徐員外真是高風亮節啊,那明日本官就拭目以待諸位的風采了。”陳廉笑道。
“客氣客氣。”
“對了,徐員外,本官想跟你打聽一件事,能否借一步說話?”
徐員外遲疑著同意了。
兩人走到僻靜處後,陳廉問道:“聽說徐員外的親家公在雲州府?”
“不錯,怎麼了?”徐員外有些做賊心虛。
“聽說你這親家公,精通機關之術?”陳廉追問道。
徐員外愣了一下,苦笑道:“陳大人誤會了,我這親家公也是一個商賈,哪懂什麼機關術。”
頓了頓,他接著道:“倒是我親家公的兄弟在機關之術的造詣很高,城東的那座堤壩,便是他的傑作。”
陳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能否幫忙引薦一下,本官有些事想要請教他,有關地下排水系統的事。”
“小事一樁。”徐員外說得爽快,但心裡卻謹慎著:“只是現在洪災鬧得兇,此事可否等災情緩和一些再說?”
“自然可以。”陳廉說得也很爽快,但眼神卻冷冽了下來。
今天再次逮著徐員外重新整理了一下機緣系統,這廝的禍水東引計劃果然又有新進展。
不過他沒動聲色,當即就拱手告辭了。
“老徐,他找你聊什麼呢?”其他人當即圍了上來。
“想讓我幫忙介紹我親家公的弟弟。”徐員外把情況講述了一遍。
“這小子居然惦記起了排水系統,還真是為民殫精竭慮啊。”
“他還有閒情想這個,先想想如何擺平眼前的水患吧。”
“但也不用想了,這次還是咱們先替他擺平吧。”
……
東城牆內積水嚴重,牆外也好不到哪去,由於南邊河道的水患蔓延,這裡的水都漫過了成人的膝蓋。
但還好附近有一座堤壩,日夜排洩,才沒有危害到更遠處的大面積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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