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曾經被妖族禍亂過?”陳廉詫異道。
“對啊,為此一度遷都,後來在幾位聖人的聯手下,方才斬殺了這隻大妖。”
遲漁漁唏噓道:“據史記記載,那時的京畿地區宛若人間地獄,直到當今聖上登基,幾十年的勵精圖治,方才讓京都恢復了繁華,但相比全盛時期仍有所不如。”
陳廉終於意識到了這次的妖患有多兇險。
如果不能速速解決,恐怕慘劇將再次上演!
遲漁漁也深知事態的嚴重,道:“即便大妖沒出息,但如果那顆妖膽落到奸邪之人的手裡,也將醞釀大禍……話說你現在有線索了麼?”
“有一點,但只怕不好查下去。”陳廉凝聲道:“我懷疑盜走佛頭的人,可能是五軍都督府的高階將領。”
接著,他把隱龍雁翎刀的這條線索說了出來。
遲漁漁妙目一閃,道:“照這麼說的話,威遠侯的嫌疑的確不小了。”
“嫌疑是大,但難度也更大了。”陳廉嘆道。
他篤定,即便把這條線索上報給皇帝,皇帝也得犯難。
一個軍方的核心大佬,加上武南伯即將出徵東北,那麼威遠侯就是當仁不讓的定海神針。
此時如果去查威遠侯,即便查出妖膽真是被威遠侯盜走的,對朝堂社稷的損害也將無法估量!
“彆氣餒,你不是找到我了嘛。”遲漁漁輕笑道:“我幫你查。”
“你有主意?”
“我與威遠侯的夫人關係不錯。”遲漁漁提了一個計劃:“你不是曾在聞人瑕的麾下嘛,那一起拜訪一下,總是合情合理的。”
只要能進入威遠侯府,那一切就都能瞭若指掌了。
可惜,今天的重新整理機會用過了。
“可以。”陳廉點點頭:“不過得明天。”
……
離開太學府之後,陳廉沒有再回衙門,直接就近回了家。
顏鈺正在院子裡漿洗秋季的衣裳,看到陳廉回來,道:“公子,今日這麼快就散班了?”
陳廉搪塞道:“今日沒什麼要緊事,就先回來偷個懶了,你也歇一歇,別一天忙到晚了。”
顏鈺的存在感,在陳廉的日常生活裡其實不高。
但他很清楚顏鈺是不可或缺的。
正因為有了她,他和兩個兄弟根本不需要為衣食操心,每天出門前回來時,桌上都會有豐盛的餐食,床褥衣裳也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可以說,他從青樓救出來的這個丫頭,具備著女性最傳統的優良美德,宛若潤物無聲的細雨,滋養這雲波詭譎的歲月。
因此,陳廉才決定要給她一個名分。
“奴家還好,閒著也是閒著,不做這些,就真的無事可做了。”顏鈺苦笑了一下。
“那等回頭我再買一座大宅子,買幾個丫鬟伺候你,你豈不是更無聊了。”陳廉半開玩笑道。
“那若是有那麼一天,還望公子留一畝田地給奴家。”
“田地?莫非你還想種地?”
“種地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讓人心安。”顏鈺很認真地道:“奴家出身農戶,後來也見識了許多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在奴家的心裡面,唯有站在田地之上,才能有那種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陳廉輕輕點頭:“好,到時候我一定會滿足你這個心願。”
就當陳廉準備進屋時,顏鈺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對了,公子,剛剛天水酒樓的蘇掌櫃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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