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男人和聞人瑕相似的面容,對方的身份在陳廉的思緒裡呼之欲出!
威遠侯!
曾經聞人瑕就說過,她之所以戴上面具,就是由於她和父親長得太像了。
很多人,包括威遠侯的夫人看到她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個滿手沾染血腥的血屠魔頭!
這是陳廉第一次見到威遠侯。
錦衣華服,頭戴紫冠,雙鬢有一些白髮,但面容乃至面板又都很白皙,與傳統那些皮糙肉厚的武夫截然不同。
只是,陳廉很快注意到威遠侯的手很大,一米九的個子,但這手掌理應是兩米多的巨人才會有的,完全可以做到單手握球。
當威遠侯微微攥起手掌的時候,彷彿掌控了無上的力量,令殿中的氣氛更加肅殺。
然而,老方丈枯木大師置若罔聞,繼續唸唸有詞。
“在給太子殿下的往生超度嗎?”
威遠侯走到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枯木。
枯木大師停下了唸誦,嘆道:“阿彌陀佛,太子殿下不幸薨逝,既然不能舉行國葬,那貧僧只能略盡綿薄之力了。”
“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現在人死了,你再慈悲為懷還有意義嗎?”威遠侯冷哼道。
“侯爺,貧僧知道你心裡有怨氣,在責備貧僧沒有庇護好太子殿下……”
“難道不是嘛!”
威遠侯怒聲道:“當日我出征之前,就叮囑過你,那些人隨時可能會對太子不利,你務必要護他周全,結果太子被鴆殺的時候,你躲在哪裡!”
聞言,陳廉不由大受震撼。
聽這對話,威遠侯和枯木大師,貌似都是前太子的人!
還有,前太子的確不是暴斃,而是像坊間傳說的那樣,被皇帝賜毒酒鴆殺了!
“貧僧有罪,貧僧罪無可恕。”枯木大師一臉悲慟:“若是侯爺現在殺了貧僧,能化解些許的心頭之恨,貧僧心甘情願。”
“現在殺了你這個老禿驢又有何用,自尋麻煩。”威遠侯忿然道:“而且我也知道,是太子殿下放棄了反抗,但凡他有一絲抗爭之心,斷然不會喝下那杯毒酒,而且更早之前就該通知我們起事了!”
說著,威遠侯又長嘆了一口氣,懊喪道:“當時我都準備好了,只要太子殿下一聲令下,我便趁著執掌大軍的時機,班師回朝殺他個回馬槍,將那些亂臣賊子統統斬殺,然後助太子殿下繼承大統……可是,殿下太糊塗了!”
枯木大師黯然道:“殿下是不願骨肉相殘,更不願大秦分裂內訌,此時妖國大軍兵臨東北疆土,殿下那般仁厚的明主,豈會為了一己私慾毀了江山社稷。”
陳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腦補。
聽意思,此時東北還沒淪陷,前太子又剛死,那這個意念世界的時間線,應該就是十八年前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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