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子“薨逝”後,由於特殊的原因,只是被簡單地安葬於皇陵。
然而十幾年來,從未有人敢去拜祭前太子的陵墓。
孫英姿來到京都後,其實很想去的。
但在來之前,趙白就曾提醒她,立足未穩之前,絕不能去祭拜前太子,否則很容易招惹殺身之禍!
眾所周知,前太子在死前曾忤逆皇帝,時至今日,皇帝仍然沒有放話給前太子蓋棺定論,很顯然心裡還是有芥蒂。
現在孫英姿無非是想以另一種方式悼念父親。
“那,需要我陪同嗎?”陳廉問道。
孫英姿搖搖頭:“不必了,有姑姑和遲姑娘作陪已經夠了。”
她還是擔心和陳廉走得太近,會給陳廉招來禍端。
遲漁漁輕笑道:“正好我也要來萬國寺找臨安師父請教學問,一起做個伴唄。”
陳廉笑道:“你一個儒家學子,鑽研學問都鑽研到寺廟來了?”
“佛門和儒家本就有許多共通之處,譬如勸人向善、向內修身和中庸之道。”遲漁漁回道。
話語剛落,身後的大殿,剛剛領守初出來的那個老僧人緩緩走下臺階,隔著一段距離欠身豎掌:“阿彌陀佛,幾位緣主乘興而來,老衲有失遠迎了。”
陳廉一挑眉頭,問壽安公主:“預約過了?”
臨安師父微笑道:“老衲剛剛站在殿門口,看見了殿下。”
陳廉心裡泛起嘀咕。
萬國寺是外城的寺廟,按理說,以壽安公主的身份不該來這的,但看架勢,彼此似乎挺熟的。
“在內城的寺廟經常會遇到熟人,在這清靜一些。”壽安公主像是看穿了陳廉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接著,壽安公主就對臨安大師說道:“臨安師父,我帶了一位朋友,說想給父親做超度。”
“善哉善哉,孝心可嘉。”臨安大師輕笑道:“那便隨老衲去後殿吧,那兒沒什麼人。”
壽安公主輕輕點頭,招呼一行人跟著臨安大師離去。
分別時,孫英姿給陳廉遞了一個眼神。
至於遲漁漁,則俏皮地揮揮小手,然後蹦蹦跳跳地跟上了隊伍。
陳廉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呈現若有所思狀。
“怎麼了?”龐靖忠察覺到了陳廉的神情異常。
陳廉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這寺廟裡的秋風,有點寒意。”
“我以前聽老人說,佛門清淨地,如果感到寒意,那就說明不清淨了。”姜世生隨口道。
“別烏鴉嘴。”龐靖忠又用肘子戳了他一下,然後三人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去了史文傑的新宅道賀,入夜後,幾人就在府上又海喝了一場,喝得暢快舒怡。
陳廉也嘗試將這段關於身世的插曲拋諸腦後。
第二天,當他頂著昏沉的腦袋來到巡天司衙門點卯時,一進門,就看見羅濤等人圍著賀慶風說事。
“有什麼新鮮事?”
陳廉好奇道。
平素這時候,賀慶風都是坐在內堂的公房裡,少有和大家共聚一堂的時刻。
如果出現這樣的場景,只能說明出了一件八卦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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