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珉突然踏進來，驚得張明若屏住呼吸
顧錦姝大步走近，屈膝行禮，同趙珉粲然一笑：“陛下來的正好，有人在危言聳聽，說臣妾如此美貌，皆因中了毒。”
趙珉原本冷笑的神色上突然添了幾分不可置信，看著面前貌美的女子，面上浮現似笑非笑的笑容：“張太醫最好解釋一二，朕也好奇，女子美貌與毒有何關係。”
張明若屈膝跪下來，匍匐在地，神色凝重：“回陛下，此毒喚美人妝，中毒者，肌膚雪白，美豔動人，但手腳冰涼，以歲月換取美貌。中毒者無法享常人之壽。”
趙珉眼中閃著厭惡，涼涼道：“張明若，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
張明若以額觸地，接連叩首，“陛下，此毒乃是青樓女子常用之毒，您若不信，去青樓一探便知。”
聞及青樓二字，顧錦姝倒吸一口冷氣，心口揪了起來，不用說，她知道是誰做的。
除了她的母親外，誰會給她下這種毒呢。
她闔眸，道：“陛下，派人去查一查？”
她不確定趙珉願不願意為她去查，畢竟此毒只是有礙壽命，年輕時活得光鮮亮麗，以壽命為代價。
趙珉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伸手握著貴妃的手腕，確實很冷，像是冬日裡的冰塊，再看貴妃，姿色明豔，顧盼生輝，出宮一趟回來，姿色越發貌美，原來是中毒之故。
“既然如此，張太醫能解毒？”
話音落地，他伸手拉住貴妃，迫使其坐在膝蓋上，少女的身子軟而香，雙手雪白柔膩，脖頸之下，雪山連綿，想必也是一番人間美景。
一時間，趙珉心中的疑惑打消，情難自禁地看了一眼貴妃。
顧錦姝沒有看到趙珉的目光，心中滿是悲涼，自己前一世只怕早就中毒了。十年時間，神魂皆消。
算一算，自己也只有十年的時間。
顧家的人，從頭開始就是要她死。
顧錦姝低頭，眼中一瞬間浮現戾氣，聽著張明若信誓旦旦的聲音：“陛下，臣既然察覺出毒藥，自然可以解毒。”
“陛下，臣妾希望院正替臣妾解毒，陛下，您怕是不知，張家定了我二妹妹為張太醫的妻子，而二妹妹與臣妾長得一模一樣。”
顧錦姝再度抬眸，妝容得宜，神色明豔，得體道：“臣妾與張太醫接觸過甚，只怕張太醫會將臣妾當做二妹妹。”
“你的二妹妹？”趙珉面色陰沉，“朕記得她已出家了。”
一句話，嚇得張明若脊背生汗，忙要解釋，顧錦姝先一步回答：“是呀，是出家，臣妾也好奇，張太醫怎地會喜歡二妹妹。”
趙珉的臉色很難看，盯著面前的張明若，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覬覦貴妃無果，竟然開始打顧二姑娘的主意。
“朕覺得不妥。”趙珉語氣玩味，含笑道“張太醫如何配得上顧二姑娘，不如朕給你指門親事，好不好？”
張明若嚇得忙叩首，趙珉不給他說話的餘地，“張太醫，你聽到了嗎?”
“陛下，臣與顧二姑娘於道觀相識，心生愛慕……”
“張太醫，你拿什麼愛慕本宮的妹妹？”顧錦姝毫不留情地戳破張明若，“你是男子嗎？你可以給她幸福嗎？都不能，所以你在說什麼愛慕？”
顧錦姝三言兩語踩在了張明若的傷口上，張明若驀然抬首，怔怔地看著她，何時起，小姝竟然變得如此惡毒。
難道他們之間的情意抵不過後宮的榮華富貴嗎？
他張家也是名門，也是富戶，嫁給他，吃穿不愁，比道觀裡的生活好過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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