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顧錦明面前，如帶刺的薔薇，道：“弟弟不死，姐姐敢露面嗎？”
顧錦明渾身一顫，養尊處優的她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抬手就打，剛伸手就被人攥著手。
趙燼猛地一推，“敢對貴妃娘娘動手，好大的膽子。李泉，剁了她的手。”
“爹、娘……”顧錦明嚇得魂不附體。
顧夫人衝過來，將人護在自己身後，顧真遠開口護女：“大皇子息怒，她們姐妹情深，不過是鬧著玩罷了。”
“掌嘴，李泉。”顧錦姝忽而開口。
顧錦明慌了，揪著母親的袖口，眼淚掉了出來，瞧著十分可憐。
“貴妃娘娘。”顧夫人大叫一聲，“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不是您讓我回來的嗎？”顧錦姝望著她，眼中帶著恨意，“您沒看到她剛剛伸手打我嗎？”
她怒喝道：“李泉，動手。”
“我看誰敢！”顧夫人怒喝，對上顧錦姝的眼神，絲毫不肯退讓。
顧錦明站在她身後，朝妹妹露出挑釁的笑容。
顧錦姝渾身帶刺，這是第一回，她與顧錦明直面對視，第一回交鋒。
“李泉！”她低喝一聲。
話音落地，宮人撲向顧夫人，將她身後的顧錦明拉出來，顧真遠急了，伸手去攔，卻被大皇子擋住。
大皇子朝他露出‘友好’的笑容，“侯爺，你要做什麼？”
話音落地，啪地一聲，顧錦明半邊臉頰腫了起來。
李泉停了下來。
顧錦姝道：“繼續。”
李泉抬手，又是一耳光，顧夫人急得跺腳，“你要幹什麼，放開我兒。”
“母親何時對妹妹這麼上心了？”顧錦姝扭頭看向顧夫人，“你別忘了，我顧家的二姑娘在出生第二日就被您送走了，十七年來不聞不問，如今倒演上母女情深的戲份了。”
一句話掐住了顧夫人的咽喉，顧家眾人都跟著垂首。
顧錦明雙頰都腫了起來，紅腫不堪，死死地瞪著顧錦姝。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不服氣？”顧錦姝直直逼著顧錦明，上前一步，顧夫人急得一把推開她，顧錦姝沒有設防，朝一邊倒去，幸好趙燼伸手去扶住她。
瞧，她還是不喜歡你，甚至恨不得你去死。顧錦姝長睫翻轉，掩蓋眸子裡的失落。
“二姑娘如此不懂事，不如去顧家祠堂學一學規矩，送去祠堂。”
顧錦姝陡然翻臉，眸生厲色，看向顧夫人，道：“母親覺得如何？”
“我不答應。”
“李泉，押過去。”顧錦姝仰首，壓根不給顧家人反抗的餘地。
顧錦明反抗道：“你憑什麼處置我。”
這句話，一語雙關，意有所指。
顧錦姝自然聽得出她的意思，對上她的憤恨的眼神，道：“就憑我是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