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平靜一笑,不予辯解。
很快,錦衣衛的人便將此處包抄!
為首的錦衣衛百戶腰挎長刀,威風凜凜地踏入房中,掃了一眼鬧事的幾人:“全部緝拿歸案!”
他就是個小魚小蝦,不認識眼前這幾樽大神也理解,只是,秦政嶼轉動著指尖匕首,冷冷道:“錦衣衛如今辦事不走章程法度?”
錦衣衛百戶眼睛微擴,詫異且好笑地定論:“你們來怡春院鬧事,我逮捕你們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規,輪得著你質疑?”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我?”
“抓你們也就抓了,還輪得著別的理由?”話罷,他目光放在了蘇蘿身上掃了一圈,摸著下巴道,“這位姑娘倒不像惹是生非的,莫不然你過來,哥哥保你?”
蘇蘿冷冷地看著他。
溫子溪不顧背上的傷口,展袖攔在蘇蘿身前,冷聲道:“是老|鴇與黑商勾結,拐賣人口在先,吾等皆是受害者,你不管?”
“一派胡言!”錦衣衛百戶面前一副全然知情的模樣,厲聲駁斥,“怡春院從不做這檔生意!他們都是有文書契約的正常交易!”
“文書在哪裡?我等幾人的契約又在何處?”溫子溪問。
“我看過了,還需要和你交代?再多說一句,當心本官掌你的嘴!”錦衣衛百戶惱羞成怒地指著溫子溪!
“指他做什麼?不許你指夫子!”蘇蘿不知哪裡來的衝動,從地上撈起一把劍指回去。
溫子溪溫潤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怔,隨即垂眸,遮去眼底的顫動與暖熱。
額角跳了跳的墨瑾身姿鬆散地懶坐著,轉動著掌中的玉扳指,語氣驟然不悅:“你倆還愣著做什麼?”
秦政嶼與陳嵩立刻拔出長劍,吹了個暗哨!
瞬間,怡春院來往的人有些躁動!
下刻三十個訓練有素、滿臉鐵青的鐵甲兵士衝了進來,氣勢駭人動靜極大,驚得不少客人與娼女連連尖叫,四處閃躲。
老|鴇自信張狂的笑瞬間僵住。
就連錦衣衛百戶也頓時心生不安!
這群兵士身穿堅韌的鎧甲,就連手提的刀劍也是比他們繡春刀還要名貴兩倍的精鐵劍!
而且他們氣勢磅礴,令人畏懼,哪怕只有幾十人,卻有著銳不可當的千軍萬馬之勢!
錦衣衛百戶周身好似猛然墜入冰湖!
他僵立了幾瞬,嘴皮子顫顫的,強撐著身子,說話聲音竟是他都沒察覺的顫抖:“敢問,閣下幾位是……”
直到鐵甲兵士從外圍將幾十個錦衣衛包抄的嚴絲合縫,錦衣衛百戶終於繃不住了,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陪笑,再次翼翼請問:“敬問閣下幾位,您們是……”
“是——”秦政嶼屈指彈了彈劍身,發出脆響,“是你爹。”
“您開玩笑了!”錦衣衛百戶眼尖地看到其中一個鎧甲兵士的腰牌,裡頭品階最低的也是百戶,稍高一些的竟還有個副將,全都對那位坐著的墨袍男人畢恭畢敬。
忽然他就意識到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大人物,當即雙膝一軟,渾身卸力地滑跪在地:“您您您到底是……”
老|鴇見勢不妙,直接癱跪在地,連手中的香帕子也拿不穩了!
他們都誠惶誠恐,如溺水之人那般,不敢想象、不敢揣測眼前這群貴客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