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晚餐準備好了。”
霍老爺子站起身，拄著柺杖走到霍沉舟面前。
“沉舟，陪爺爺吃頓飯。振國，行野，你們先回去。”
霍振國臉色變了變，但最終沒敢違抗父親的命令，帶著兒子悻悻離去。
餐廳裡，霍老爺子親自給孫子盛了碗湯。
“你大伯他們這次來勢洶洶啊。”
老人嘆了口氣。
“聽說聯絡了好幾位董事。”
霍沉舟接過湯碗，神色平靜。
“爺爺不用擔心，我有準備。”
“你那個特別調查科的工作……”
霍老爺子欲言又止。
“查到什麼了嗎？”
霍沉舟放下筷子，聲音壓得極低。
“有線索表明，當年爸媽遇難不是意外。”
“你是懷疑這事和你大伯有關？”
霍沉舟點了點頭。
霍老爺子面色一沉：“證據確鑿嗎？”
“還不夠。”
霍沉舟搖頭。
“但我懷疑大伯一直在接觸一些邪修，想對您不利。”
老人沉默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董事會那邊，我會幫你周旋，不過明天的董事會你得出席！放心，爺爺也會到場！另外你要答應爺爺，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要和你大伯他們撕破臉。畢竟……都是一家人。”
“我會注意分寸。”
霍沉舟承諾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霍沉舟回到公寓時已是深夜。
電梯門一開，他就下意識望向對面。
蔡明薇公寓窗簾緊閉。
他掏出鑰匙開門，屋內靜悄悄的，只有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餐桌上還放著他早上匆忙準備的食材，牛排、紅酒、新鮮的迷迭香，全都原封未動。
\"該死。\"
他低聲咒罵，快步走向臥室，果然看到手機靜靜躺在床頭櫃上。
螢幕亮起，顯示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蔡明薇。
霍沉舟揉了揉太陽穴，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百口莫辯\"。
他點開通訊錄，找到蔡明薇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皺眉結束通話，轉而開啟微信，編輯了一條訊息：
【抱歉，今天臨時被叫回老宅，手機忘帶了。明天當面解釋。】
點選傳送的瞬間，螢幕上跳出一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霍沉舟盯著螢幕愣了兩秒，忽然低笑出聲。
他都能想象到蔡明薇拉黑他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脾氣還挺大......”
他放下手機，走到落地窗前。
對面公寓的窗簾緊閉，看不到一絲光亮。
霍沉舟想起昨晚她泛紅的耳尖，還有摔倒時落在他懷裡的溫度，胸口莫名湧上一股煩躁。
次日清晨，霍沉舟被門鈴聲吵醒。
他睜開眼，窗外天色剛亮。
門鈴又響了一聲，急促而有力。
他披上睡袍走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一份早餐掛在門把手上。
袋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早餐還你，兩不相欠。——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