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少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剛當家沒幾天,就開始中飽私囊。
他這是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來找夫人告狀的。
誰知眼裡一向揉不得沙子的夫人,竟然說不用管。
林昭宜自然看出了管家的狐疑,她看著他認真道。
“德福你跟了我十幾年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你覺得夫人我,對蕭府算是盡心盡力嗎?”
管家立馬道:“夫人自然是盡心盡力,要不是有夫人操持,蕭府可沒有這番光景。”
林昭宜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但是有什麼用呢?我的婆母不待見我,大人更是心思都在那個寡婦身上。
我累這麼多年,到頭來再看,其實真的很不值。
所以我在想,其實應該讓蕭府回到最初的狀態。
我怎麼把蕭府變成今天的,我就有能力把蕭府回到最初。”
管家聽到這番話,自然是大為震撼。
但是他也知道,夫人這些年確實是不容易。
老夫人和大人,乃至公子和小姐,對她並不好。
如今又有一個寡婦表小姐,在虎視眈眈的盯著。
這些年夫人待他不薄,他也幹不了多少年,夫人想做什麼,他便拼盡全力配合她。
“夫人,您的意思,奴才聽懂了,奴才一定會全心全力配合夫人。”
林昭宜看著他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要做的是,把少夫人等人的賬目問題,誇大一些記上,以備後來的對峙。”
“是夫人!”
接下來,管家又說了幾個,關於大小姐成親,大公子娶平妻的事情。
林昭宜又叮囑了他幾件事,然後便讓他退下了。
不一會兒,蘇菀便哭哭啼啼的來了。
“母親,淮北竟然不帶兒媳去幾天後的皇室燈會,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帶我去,還能帶誰去?”
蕭淮北已經入朝為官了,又因著蕭既明的身份,所以他也可以進入燈會。
蘇菀咬牙恨恨道:“我看他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和那個林小姐幽會。
他還沒把人娶回來,便這般偏寵她,這對兒媳不公平,母親您一定要為兒媳做主。”
林昭宜一聽蘇菀說話,便感覺腦瓜子在嗡嗡作響。
她蹙眉:“他不帶你,定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不用我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蘇菀眨了眨眼睛,而後狡辯道:“即便是我跟他吵架,這兩口子,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像他這般較真的。
兒媳是他的正室,他不帶兒媳去,這讓那些權貴夫人,該怎麼看兒媳嗎?”
林昭宜:“你既知道如此,為何平時不能待他溫柔一些,淮北性子夠敦厚了。
你能把他傷成這樣,可見你對他有多過分了。”
蘇菀滿臉不服氣道:“兒媳已經很努力在哄他了,可是他還是不理兒媳,兒媳能有什麼辦法?”
林昭宜沉著臉看了她一眼:“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我是解決不了。
你若是覺得蕭府外待了你,你也可以回孃家,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蘇菀現在執掌部分中饋,她生怕自己走了,被兩個嬸母搶走那部分的中饋,所以她現在怎麼也不可能回孃家的。
但是這個燈會,她一定要去,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