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從袖中抽出一張薄紙,在二人面前展開。
謝明嫵探頭看去,見紙上畫著一方硯臺,周身銀線縱橫,金斑遍佈,稜角雖有斷紋,但雕工精美,瑕不掩瑜。
“這就是那方龜山硯,二位看清楚了吧?”
沈文君說著,將紙張放在蠟燭上面點燃燒掉,隨後說:“我在沈家居住的院子,是原先我姑母住的地方,龜山硯就藏在那裡。”
“怎麼會在那?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一開始我將龜山硯埋在道觀的後山。可龜山硯沾染劇毒,那一塊土質染毒寸草不生,我怕引人懷疑只好挖了出來,轉而藏在道觀的石磚下,可那裡終究不是什麼保密之處。”
“後來我想起表妹病歿前說過,姑母的屋子下面,有間小小的石室,裡面有姑母留下的一些錢財和舊物,沈家人不知道。於是我就把龜山硯帶回去,放在那裡,十幾年了,沒人發現。”
隨後,沈文君將進入密室的方法告訴了兩人。
謝明嫵看向容衍。
容衍斟酌片刻說,“一會我讓你送你回去,明天一早,你照常回山上道觀,我會找機會去拿東西。”
沈文君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勢單力孤,沒有能力報仇,陛下在位,真相恐怕也不能大白天下,但我相信國師大人一心為社稷,一定不會眼看著大靖葬送在昏君手中。”
楊家滿門都葬送了,沈文君當然希望兇手能夠遭到報應,但她沒有立場要求國師為楊家翻案。
人家願意做好事是人家的事,不是別人拿來捆綁著對方伸張正義的理由。
容衍沒說什麼,揮手讓人將沈文君送回沈府。
屋子裡只剩下兩人。
謝明嫵問:“你相信沈文君的話麼?”
容衍沉吟道:“龜山硯之事,先前我已有所瞭解,沈文君所說的細節,都能對應的上,應該不會有假,但她的出現,著實有些突兀。”
“假設是有人故意激起沈文君的危機感,讓她將真相告知我們,引著我們去找龜山硯,那這個人會是誰?”
謝明嫵目光看向皇宮的方向,“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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